第一條路有一定的可行性，只是見識過張小凡的超凡指揮本領后，周靈王已經產生了心理陰影。能夠避免與張小凡一戰，那是最好。
實在避不開，那就必須再借助胡國的力量，前后夾擊，一舉滅掉張小凡以及他手下的七千大軍。
“第二條路嘛，倒也敞亮。咱們留下少數兵馬在武夷郡城虛張聲勢，上演一出空城計。然后由您親率大軍，舍棄武夷郡城，直取兩千里之外的龔州。”
水鏡先生又給出了一條路。
聽完后，周靈王勃然色變，怒喝道“水鏡老匹夫，你真當本王是傻子不成？好不容易打下了武夷郡城，現在你卻讓本王放棄此城。更是挑唆本王舍近求遠，攻打兩千里以外的龔州。這不是成心讓本王去送死嗎？”
“看來真被姓張的小子說中了，你這老匹夫包藏禍心，想要取寡人而代之。”
周靈王最近連連失利，本就對水鏡先生的能力產生了一絲質疑。
再聽得水鏡先生要他放棄現有的地盤，跑到兩千里以外的地方去攻打一座州府，簡直就跟自殺沒什么區別。
盛怒之下，周靈王也是直接與水鏡先生翻臉。
前兩天，張小凡使出的挑撥離間計，其實早已經起了作用。
只不過周靈王的城府極深，一直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請王上息怒！老臣當年被官府追殺，身受重傷，得王上救下這才得以活命。自那以后，老臣就下定決心要報答王上的救命之恩。這些年，老臣竭盡全力為王上謀劃霸業，從不曾有過一絲一毫的窺主之心。還盼王上明鑒啊！”
水鏡先生嚇得砰然跪在地上。
連連陳述自己的忠心。
他心中哀嘆，當日張小凡挑撥離間之后，周靈王當時的表現就有些異常。
今日看來，周靈王已經對他起了戒心。
君臣生隙，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破鏡可能重圓嗎？絕無可能。
不過水鏡先生這人倒也重情義，明知道周靈王與他之間的關系，再也回不到過去。仍然盡心盡力的為周靈王效命。
想要盡全力幫助周靈王擺脫眼下的困境，真正謀得一塊進可攻，退可守的穩固地盤。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處處仰人鼻息。
“王上，龔州的州牧乃是老臣的一位舊人。只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必能勸得他率兵投效主公。因為當年大農國皇帝在年輕時，強召他的戀人入宮。這件事情外人不知道，老臣卻非常清楚。襲州牧對大農國皇帝早就恨意深重。再加上大農國皇帝昏庸無道，為了防止皇太子奪位，強行把皇太子派往黑耀國當質子。”
“對于此事，襲州牧一直耿耿于懷，也就更加惱恨大農國皇帝。”
水鏡先生為了化解周靈王心中的疑惑，只得將這些事情道出。
周靈王聽了后，陷入沉默。
良久，周靈王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歉意表情。
“丞相快快請起，剛才是寡人一時心急，誤會了你。”周靈王親手把水鏡先生扶起，一臉和顏悅色。與剛才翻臉時的狠辣無情，完全是兩副不同的嘴臉。
水鏡先生起來后，倒也沒有再糾纏這個話題。
而是與周靈王討論兩種方案。
周靈王顯然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低頭沉思。
“王上，請容老臣給您剖析一下其中的利害關系。首先，您把義女嫁給了胡國的大洞主，從而得到了胡國的支持。別看胡國一直在全力支持您，幾乎有求必應，但是胡國之人，皆是豺狼。當周國尚還弱小時，不可能對胡國造成威脅，也不會影響胡國的利益。”
“胡國反而可以借您之手，牽制大農國。所以胡國才會不遺余力的支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