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叔看到苗警員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年輕的警員,素質有待提高啊,甚至還不如這個年輕的小帥哥。
只不過,這個年輕人,怎么越看越面熟。
一邊想著洪筠的模樣,一邊低頭仔細檢查陳珠珠身上的傷勢。
根據經驗,風叔很快就發現了陳珠珠頭頂上的一個洞,就像是被什么利器戳出來的一樣。
“她的頭怎么受傷了?”
“不知道啊,根本就沒打過她的頭啊!”
聽到苗警員的話,風叔眉頭一皺,正準備開口,卻聽到一旁的洪筠斬釘截鐵的道:“冰符,九菊一派的拿手好戲了。”
說完話,洪筠一番手,假裝從包里掏出一塊羅盤,其實對普通人來說,這東西不見得有用,這玩意就是他從外面的小店里,隨著桃木劍、筆墨紙硯等一起買來的。
但對于像洪筠這樣法力高深的修士,就算再普通的玩意,只要制造它的人沒有偷工減料,是按照正常物件造的,就能用處效果。
順勢,又掏出一張符紙,在陳珠珠頭頂的傷口處沾了點水,手腕轉動,符紙無風自燃,片刻之間就化成一團灰燼。
讓人驚奇的是,這灰燼并沒有散開,而是飄落在羅盤上,凝聚成一團。
洪筠低頭仔細看了看,口中念念有詞,前后不到一分鐘,就一揮手,將羅盤又收了回去。
這一系列的動作,看的那位苗警員是眼花繚亂,瞠目結舌。
“你,莫非...莫非您就是小黃山上的那位上仙,洪筠上仙?”
就在洪筠做完這一切準備收工之時,一旁的風叔卻突然倒吸一口涼氣,眼神之中一閃而過的醒悟,頓時恭敬的沖洪筠拱手。
“沒錯,是我。”
洪筠心中也很奇怪,這個風叔到底是怎么知道他的,但現在不是問這些問題的時候,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說,免得九菊一派的那些人接到消息轉移位置。
“難怪,我師父臨終前一直叮囑我說,讓我務必在96年去一趟小黃山,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風叔感慨了一句之后,急忙從自己的內衣兜里掏出一枚銅印,恭敬的遞給洪筠。
“上仙,這枚天師法印,是當年我師伯...可能也是我拼命送來港島的唯一物件,可惜我師父他老人家,臨終前也未能再見到上仙一面。”
風叔越說越激動,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哀傷。
“前輩,你說的這些,都是什么嘛?怎么一會你師伯,一會又是你自己,還有啊,前輩的師父又是哪位?我聽得怎么這么迷糊,還有,這位帥哥是什么上仙?他...”
一旁的苗警員嘚啵起來沒完,直到風叔抬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在洪筠接過銅印之后,這才嘆了口氣再度開口:“我師父的名字,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自稱自己為四目道人,是茅山派為數不多的嫡傳弟子之一。”
“六十年前,我師父來到港城時就身受重傷,是我父親將他救到我們家來,那一年...”
風叔跟在洪筠身后,一邊往外走,一邊講述著以往的經歷。
原來,那年在尚海灘出事之后,四目道長是唯一一個逃出來的人。
因為他長得斯文,帶著眼睛,而且原來家世不錯,學過一點外語,所以才能蒙混過關順利來到港島。
但那場戰斗中,四目道人也受了重傷,到了港島之后被風叔父親救下,一直在風家默默的療傷。
為了感激風叔父親的救命之恩,也是他在感覺到自己大限快到之后,將一直被他封印在兩件法器中的九叔和一休大師的魂魄釋放出來,令他們投胎轉世。
這也是為什么,后來四目道人教導風叔時告訴他,九叔既是他師伯,嚴格說起來也是他自己的原因。
而一休大師則投胎到風家隔壁,一戶姓馬的人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