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洪筠,都無法做到,從對方的情緒波動,或者氣血運轉,看出什么不對勁。
這就是所謂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
這種掌控情緒的技能,哪怕是真正的修士,都很難做到,真不知道這些古人,究竟是怎么練出來的。
想到這,洪筠也不由得對這些人有些佩服。
“劉尚書說笑了,我倒是很看好晉元,如此謙謙君子,當真是讀書人的楷模。”
縱然如此,洪筠還是不留痕跡的諷刺了劉正夫一句。
“那是,那是,犬子在讀書方面,的確是有些天賦,至于這君子之道,更是我劉家數代人一直堅持的門風。”
得,甭管聽沒聽懂,反正這老狐貍一句話,不但將洪筠的話給化解掉。
而且還將功勞,整個又說成是老劉家的門風,不留痕跡的夸了下他自己教子有方。
嘖嘖,論耍嘴皮子,洪筠一時間,還真感覺自己斗不過這老家伙。
干脆,直接閉口不談。
進入書房之后,徑直坐在椅子上,也不管劉正夫到底想做什么,就當不知道。
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好茶。”
本是一句無心之言。
也是為了轉移話題,好防止劉正夫給自己出難題。
誰知道,就這兩個字,頓時招來了劉正夫的話:“沒錯,這茶,的確是好茶。”
“正宗的武夷山大紅袍,的確不凡,尤其是深的當今圣上喜愛。”
“只可惜...”
洪筠微微一愣,真被劉正夫的話給吸引到了:“可惜什么?”
“可惜皇上他如今為一事發愁,導致茶不思飯不想,就連這最心愛的大紅袍,也全都賞賜給了我們這些臣屬,自己不留分毫。”
“可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卻不能為皇上分擔什么,真是令人痛心疾首。”
洪筠先是一愣,旋即就明白了劉正夫想說的話了。
無非是那位徽宗皇帝,是想從他身上得到點什么,仔細想想,估計也就自己修仙者的身份,會引起那位迷戀道術的皇帝所看重的地方。
不過,洪筠是真沒什么興趣,管宋徽宗的死活。
要不是這家伙,軟弱無能,昏庸不明,怎么能讓漢家朝廷,淪落出一場靖康恥,以至于千百年后,都讓漢家兒郎回望這段歷史,都難以抬頭。
但還沒等洪筠開口,早就坐在書房內,甚至連起身接他一下都欠奉的那位老者,直到此時,這才開口。
仿佛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威嚴,或者是想給洪筠一個下馬威?
總之,這位老者給洪筠的感覺,好像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就像是天神俯視蒼生一般,讓人感覺很不爽。
“洪教尊,聽說你是十年前被南詔國的拜月教主親自提拔上來的,想來你跟那位拜月教主相交莫逆。”
“本官見教尊模樣與姓氏,想來不是南詔國人,既是如此,就應該上體皇恩,下體黎民,做到為國為民才是。”
對于這種裝嗶的人,洪筠壓根就不想給他任何好臉色。
這老東西又不像劉正夫,不論如何,至少養出了一個好兒子。
看在劉晉元的面子上,洪筠就算再怎么不爽,至少也不會一巴掌將他拍死。
但面對這么一個,毫不相干,還一副裝嗶模樣的老東西,洪筠自然是不會跟他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