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文才你去幫忙。”:九叔朝著四眼說了一句話,轉身吩咐文才去干活。
“人才”接過四眼道長手里的鈴鐺,邊搖法鈴,邊往里走,嘴上還嚷嚷著:“往里走,往里走啊,給你們安排住的的地方......”
“道長,我叫易行,叫我阿行就好了。”:易行只是看了一眼帶著一群行尸走去義莊停尸房,并沒有過多在意,轉身朝著四眼道長拱了拱手,客氣的說道。
四眼道長和師兄林九都是拜在茅山下的道士,學的茅山道術,講究的就是一個入世。
一個開義莊幫人看風水,驅邪魅,保一方平安,一個晝伏夜出,趕尸回鄉,往返與鄉村城鎮,讓亡靈落葉歸根。
就這人品,值得易行拱手客氣了。
九叔只是眼神疑惑的看了一眼,面對行尸毫無異色的易行,就帶著幾人,過了院子到了一個大飯堂。
雖然義莊只有九叔、秋生、文才三人,但這里常常招待抬棺、挖墳的工人,時常還要做法事,地方自然不小。
“師兄我來你這在住幾天。”:四眼道長進了食堂,很自然的把肩膀上的布袋黃旗,往墻上一掛,就坐在桌子上,秋生也很自然的從堂內端來了飯菜,放在桌子上供人吃喝。
四眼道長經常趕尸往返在附近的幾個鄉鎮,少則五六日,多則十來天,必定來見師兄九叔一面,住上幾日一起修道,來來往往的熟的很。
“九叔打擾了。”:易行坐在桌子上,沒動碗筷,朝著九叔拱了拱手說道。
“無事,時間不早了,外面旅店都關門了,阿行要是不介意這里是義莊,可以先在這里住下。”九叔抽了一口老煙鍋,敲了敲煙灰說道。
“多謝九叔,不睡大街就謝天謝地了,哪有嫌棄的這一說。”易行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表情說道。
“那好,義莊偏房還不少,我去讓秋生給你打掃一下。”
“不必不必,我湊合一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說明天再說。”
易行連忙擺手,釋放出一種“良善”的品質,然后從自己的懷里假意掏了兩下,摸出了一根稍小的金條,擺在了桌子上十分客氣的說道:“九叔,這是我的房錢。”
看見易行,面帶羞澀的直接掏出一根金條擺在桌上,九叔秋生都是一愣,望著那燈光下閃耀的金色,四眼道長直接一口粥都噴出來了。
“這....這就不必了,你且安心住下,以什么事明天再說......”:九叔面帶抽搐的看著桌子上的金條說道,你這住一晚,直接扔跟金條出來.......
“要的要的!”易行推過金條到九叔面前說道:“哪有住房不給房錢的。”
語氣說的理所當然,讓九叔感覺并不想反駁。
“你實在要給,就給一塊大洋就行,不用這么多吧”:四眼道長看著那金子反射的金色的色澤,咽了口唾沫說道,想他們這些窮道士,哪見過色澤如此純正的真金。
你這錢是大風刮來的吧........吧唧了一嘴,四眼還是好心提醒,眼前這個好像沒有什么常識的年輕人:“你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他們道士也不能取不義之財,會壞道行的。
“多嗎?不多吧,也就一塊金條而已啦”
易行搖搖手表示不值億提,不給九叔接話的功夫,直接對秋生說道:“小哥,房間在那?我趕了一天路了,實在困頓。我就先睡了。”
“哦哦。”:一旁盯著金條想入非非,口水都要流出來的秋生,反應過來直接帶著易行往偏房走去,留下了兩個大眼瞪四眼的人。
“師兄,這金條.....”:四眼的視線看向頭也不回的易行,轉向桌子上的黃金,對著九叔說道,然后伸手就想把黃金拿到手上看看。
九叔看著四眼道長的動作就是臉一黑,一臉正氣的,以掩耳不及盜鈴兒響叮當之勢,光速的把金條揣在了手上。
“我明天還給阿行,先放我這里保管。”:九叔說完轉身就走,領走還撂下一句話。
“吃完記得把碗洗了!”
“誒師兄,讓我再看看啊,我只是想看看!師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