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手指觸碰到了棺材上彈印著的暗紅色墨線,啪的一下被瞬間閃亮的紅光彈回了棺木,棺材板猛然蓋上再無動靜。
這就結束了?你這太猥了吧.....正盤坐在靈堂房頂上打坐的易行,念力正在掃過義莊周遭,他屁股的正下方就是那任老太爺的棺木,棺材的動靜自然沒逃過他念力的感知。
可惜只感知到了棺木的動靜,卻沒感覺到其他,易行不僅懷疑起自己猜測的那二十年前的風水師的真實性來。
到底有沒有這個所謂的二十年前的風水師在背后搞鬼,只是易行猜的,沒真找到易行也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測對不對。
要不說法術就是討人厭呢,施法距離是真他娘的遠,施法人和被施法的,之間依循的根本不是物質上的距離,而是兩者之間,冥冥中的聯系,光憑自己念力的掃描,根本沒法找。
想到這里,易行沉心進入修煉狀態,趕緊讓自己成為討厭的人。
第一晚九叔的警惕性還是很高的,半睡半醒之間感覺到了什么,連忙提著燈火過來查看,看著完好的棺木這才松了一口氣。
次日早晨。
“秋生,你今天去看店嗎?”九叔穿著白色內掛,屁股剛坐在椅子上,就沖著正往桌子上端菜的秋生問道。
“師父今天不用,今天進貨,我姑媽在店里。”
“嗯,”:九叔聽到點了點頭,看向坐在餐桌前,雙腿盤坐,眼睛緊閉的易行,眼角就是一抽,然后說道:“易行先別練了,你們今天跟我去一趟任老爺家。文才你也去。”
“是師父”×3
唐長老含笑不語.jpg
三個小時后,一手提著九叔,一手提著秋生的易行,背后跟著文才回到了義莊,也就九叔喝醉了記不得事,易行才敢這么隨意,不然還不得被小心眼的九叔穿小鞋。
“任老爺...任老爺你放心!這事包在我林九身上,我林九誰啊,茅山**師!只要錢到位!我直接給你爹棺材釘死嘍!別說變僵尸,就是變成屁也得在棺材里憋著...憋著....”
突然易行右手提著的九叔,迷迷糊糊豪了起來,剛嚎兩句又沒了動靜。
易行晃蕩了兩下,看見九叔是真沒動靜了,無奈的把九叔遞給了文才攙扶著,讓他扶九叔回屋睡著。
他們去任家,一進門剛看見任老爺人,任老爺直接就拉著九叔上了酒桌,第一句喝酒,第二句加錢,然后一通好話,九叔就被干趴下了,連花生米都沒吃多少。
九叔是被任老爺灌酒,易行左手提著的秋生是自己喝,看見任盈盈那雪白的項鏈,非得在人家面前逞能,還沒喝就醉了,硬生生把自己放翻了。
哪像文才這么機智,知道不會喝酒就不喝,在邊上瘋狂給任盈盈夾菜,一下子就把秋生比下去了。
九叔是在晚飯的時候睡醒的,很準時,文才剛把菜端上桌,他就進了飯堂,看見端著的碗易行和文才一陣尷尬。
“師父”易行只是點了點頭,這個尷尬的時候不說話是最好的,打個招呼就夠了。
“師父,你醒了,我去給你舀飯,你今天老能喝了,我看你連吹三瓶.....我去舀飯。”
文才看見師父出來,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看著九叔變了臉色,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低聲下氣的跑去后廚了。
看著文才走開,九叔又看了眼默默吃飯不說話的易行,點了點頭,之后感覺這么沉默又不是事,出聲問道。
“秋生呢?”
“師父,秋生還在睡。”易行放下碗筷,面無表情的說道。
“嗯....讓他多睡會。”九叔敲了下煙斗,又想起了什么問道:“棺木你檢查了嗎,沒出事吧。”
“師父我看過了,沒事,跟我們走前一樣”
易行回答道,其實他根本沒看,他一回來就去修煉了,任老太爺算哪根蔥,有必要浪費易行時間去看,但他心里有數,任老太爺此時應該還在躺著呢。
回答完易行看九叔又嘬起了煙袋,就端起碗沉默的吃起飯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沉默的氣氛,很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