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太爺的僵尸,中途變了幾次方向,不過在高空中的易行看的一清二楚,倒是沒跟丟,跟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任老太爺所化的僵尸,蹦到了一處山包之上。
飛得高看的遠的易行,清楚的看見了,那處山包的背陰之處,連月華都照不到的地方,亮著幾簇火光。
那火光是四個紅色的大蠟燭,插了四處,一個小小的木桌擺在正中,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的尖嘴猴塞的道士,正在木桌后面,手拿桃木劍,腳踩著七星步,來來回回的轉圈圈。
小木桌桌上插了四個黃色的三角旗子,那道士看著一蹦一跳過來的任老太爺,臉色就是一喜。
等那任老太爺蹦跶到小木桌前的時候,這道人一手拿著桃木劍,遙指僵尸,一手夾著起桌上的四個黃色的三角旗,就扔了過去。
那四個三角旗,遠遠飛出,定在了任老太爺的四邊,把任老太爺化為的僵尸圍在中間,頓時那僵尸就不動了。
這時那尖嘴猴腮矮個道士,才松了一口氣,右手拿著桃木劍往桌上一點,沾起一張早就畫好的黃符,往任老太爺的腦門上一點。
這一套操作,飛在天上的易行看的清清楚楚,為了再看清楚點易行直接緩緩的降落在那山頭的后方,用念力詳細的感知著那個道士的一舉一動。
那道士看見黃符定住了任老太爺化為的僵尸,立刻開始在那小桌前做法,只是那小桌子也就兒童用的作業桌一般大小,顯得極其寒酸。
道士先是拿著桃木劍掐著劍訣念了一段半白不白的口訣,易行躲在道士背后聽的清楚。
大意是什么,告天地知道,你為天地不容,跟著我能活命,我以后就是你的主人了,叨叨叨,道士嘴巴飛快說了一大段的經文,也就說了這么個意思。
然后那道士拿起桃木劍在自己手掌中,劃了一道口子,絲絲鮮血躺入小木桌法壇上的一個小碗。
道士從懷里拿出一個毛筆,占著自己的血開始畫符,運筆一氣呵成,然后把黃符疊成了一個三角,右手拿著桃木劍往任老太爺的喉頭一點,趁著僵尸張嘴,就塞了進去。
黃符一入僵直肚子,僵直直接躺倒,然后那道士就開始繼續念經文,每念一段,就用自己的血化一道黃符,塞入僵尸的肚子,總共塞了三張。
偷摸躲在后面的易行看著,那道士往僵尸嘴里塞了三張黃符之后,盤坐在地繼續念經不再動作,就開始琢磨起來了。
九叔給的《洞玄靈寶儀典》里有提過這么一嘴的養尸,只是提了一嘴。
正經的養尸方法,九叔給的基本書里可沒有,多是寫符箓和風水的,他本來打算從四眼道長哪里學點,現在看來是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