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快去吧，我在沙發上坐會兒也行。”老爸笑著說道。
“好！”姜然點了點頭，隨后系好鞋帶，走了出去。
距離不遠，開著車，沒過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馮卓正在工作室里指導著學徒們工作，看起來極為的認真。
姜然也湊過去看了一眼，雕刻的是龍牌，看起來雖然沒有到栩栩如生的地步，但，也算是料子的特性都發揮了出來。
“來了。”馮卓笑著打著招呼。“稍等會兒吧，還沒有拿回來。”
好！
姜然坐了下來。
“誒？別閑著呀，幫我指導指導學徒。”馮卓看了過來，笑著說道。
姜然并沒有起身，而是笑著說道，“玉石雕刻，不是有手就行嗎，還要人指導？”
“需要的，他們現在還是處于沒有手的狀態，急需拯救。”馮卓點了點頭，深以為然的說道。
沒辦法，姜然只能起身，逛了一圈。
工作室里的學徒不少，但是老手也挺多的。
在這十幾個人里，真正的學徒，只有四五個左右。
挑了個看著順眼的學徒，姜然搬個椅子坐在了一旁。
“多大了？”
“23。”
“哦，那和我差不多大。”姜然咂了咂舌。
看看人家，二十三，都能出來賺錢了，自己的前身一天寫小說累到猝死，也賺不到幾個錢。
“學玉雕多久了？”
“半年，去年剛畢業，來這里實習。”
“叫什么名字？”
“李恒”
“名字不錯啊，在這里一天時間能夠雕出來幾件？”
“一件吧。”李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要看工的細致程度。”
“哦，那......”
“停停停停停！”馮卓白了姜然一眼，“讓你教學徒，不是讓你來撩小男生的，趕緊教。”
姜然輕輕的哦了一聲。
也在觀察著這個構件。
這是個長命鎖。
線條的打胚，做的都很有自己的審美和立體感，至于花紋，也是帶著吉祥如意的云紋，看起來確實是沒啥好教的，雖然是學徒，但是，好歹也做了半年了，大體上不會出什么毛病。
身份即便還是學徒，但這是行業決定的，玉雕學習至少要滿一年，才能算是正式工，做出來的圖和樣式，才更加的有樣子。
而且，這種繪圖的，一般都是老手來的，他們只需要順著紋路打磨成立體的就行了。
“這個繼續的往下磨一點點，不要怕廢料子，紋路要深，這樣在拋光后，才能夠更清晰一些，不然磨一下就看不清了。”
“這邊的這個勾線再往里一點，把那個色也帶上。”
“這里要留出來打孔的地方，你的云紋太往里了，不太好看。”
“......”
既然是指導，那姜然就不客氣了。
認認真真的看著料子，按照大師工的水準來要求。
李恒倒是一絲不茍的執行著，這倒是讓姜然心情很好。
他想到一個詞，叫做教學相長。
教出去的，學生也會反饋給你一些東西，學習是相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