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云望著鄒曉玲妖冶的背影,淚奔在夏日酷熱的街道上,揮別逝去的青春。
街上的一泡牛屎滑了玄云的腳,致使玄云摔趴在地上。
玄云磕斷了門牙,也斷了與鄒曉玲的最后一點情分。
那天起,世上多了個走太上忘情道的男人。
是布帕喚醒了他久違的溫柔,咽下分泌略顯粘滯的唾液,他知道是愛的味道,他路又重新走窄了。
現在,布帕體現了一個神之女子該當有的美好,矜持委婉、冰清玉潔。
鄒曉玲?
給爺爬!
玄云回過神,發現不知什么時候,布帕人沒了影蹤。
玄云在影族可能會待的角落、暗柜、桌底好一通找,未見布帕身影,直到他腦袋撞在一個濕漉漉的物什上。
玄云沒當心,抬頭一口水吸進嗓子眼,險些給嗆死。
他抬頭,看到一個翹腿斜身,威嚴坐于水質王座上的神祇般的男人,手里還揉動兩顆水制的“春不老”。
玉面蕭郎,清韻流風,臉頰笑渦如水漾。
憑武瑤容顏一副,天地失色,日月無光。
群雄莫敢爭鋒,妖婦莫敢放浪。
玄云由衷覺得此真仙人也!
當武瑤開口,玄云愈不能自己,只聽武瑤道:“禹王以邪術修靈,戕害冰族炁靈師的細末,你說來聽聽。”
玄云到這兒才算從武瑤容貌的重壓下脫得生息。
他聽出武瑤是他在通幽禪房有過一面之緣的人,他不臉盲,只是一眼不敢將這張妖孽的面孔看得太細,怕貽誤余生。
“尊駕?”
布帕以潛行狀態出現在武瑤身上,烏影涌繞,“成王臨面,還不跪下?”
“草民玄云見過成王千歲!”
玄云顧不得為布帕對武瑤投送懷抱的做法傷神,不是想到他此前的姿態有多么討人厭,是玄云覺得他可能沒法與武瑤并論。
追求布帕,也許他要在沒開始以前惜敗給武瑤。
武瑤連免禮都沒說,提醒道:“話要是聽到了,也不用本王重復第二遍給你吧?”
“是,據草民獲悉的消息,冰族炁靈師是陳乾指使一個名為‘盧殷’的魔靈族術修帶到長安,此人擅長火屬靈術的施用,在禹王府府庫守護摩羯石。”
“禹王煉制魂珠的隕生火,也是盧殷提供,隕生火有不沾因果命數的特性,煉制的魂珠,能將人的魂靈拘禁在魂珠當中;”
“禹王獲知了攫取炁靈師后天覺悟的法子,正是隕生火的特性,使得禹王有膽對炁靈師下手。”
武瑤憂愁道:“拿炁靈師開刀也太過兇險,倘若問題不是在魂珠上,我懷疑是有人想借陳乾的手得到魂珠。”
布帕應和道:“陳乾可以說是甲魔族現存的頂級高手之一,相比身處魔族居地的,陳乾是冰族能滲透到的首個甲魔族人,王爺的設想的確可行。”
中州無數族群,魔族是唯一一個沒有炁靈師或類似炁靈師群體存在的大族。
他們生來與氣運僅有少許淺淡接連,可以說是最不易受玄之又玄的氣運左右的族體。
甲魔族修武不修靈,靠身體制勝,又是魔族中對氣運命數抗性最高的,因而武瑤懷疑的正對點位。
玄云理應趁武瑤在近前,多多瞻仰英姿,但他不忘表現,提醒武瑤道:“王爺,禹王世子陳天倫,愛慕楚國長公主。”
“他那是愛慕?他是饞人家身子!”
真知灼見精簡如斯,玄云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