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癸人已經處在地道第二塊囚龍石與第三塊中間的位置,溢竄的一絲黯雷電弧還是擊中她胸脯。
電擊痛的許癸捂胸落淚,又向后挪了兩步。
一絲雷法都給許癸驚駭到,石室內的境況可見一斑。
當許癸又進石室,看到千年尸的胳膊腿兒掉了一地,千年尸的氣——散了。
花信邊笑邊將尸骨都裝袋,“不瞞你說,王爺也找過不化骨,結果在鬼市落了個兩手空空,我是追過去同他打了一架,事后聽他說到……”
許癸對花信的雷法深感敬畏。
聽花信說她取這不化骨的原委,稀奇道:“依信姐說的,王爺對認識沒兩天的嬌娜這么好,還真是熱心腸呢!”
“你可別夸他,在鬼市沒看到不化骨,他反倒想養女鬼,那是色坯一個!”
花信言語的豪放是許癸從來沒見過的,花信再如何是前輩大能,也不該這般評判武瑤……
花信笑著解釋道:“其實你說的不錯,王爺平易近人、表里如一,具體說來話長,等日子久了你會明白。”
“啊,我懂了,我們走吧?”
千年尸的腦殼滾到地上,空洞的眼眶望向石壁。
連天日都未見過的它,還有口氣兒,大概會為兩位美人踩著它的尸骨談笑風生而有情緒。
千年尸腦殼是花信重要的輸出點位,被電的有些酥化,手一抓,裂成了兩半。
“真是個讓人省心不省力的死尸,早早自裁,還能免去一頓毒打,唉……”
……
秭歸樓外,幻夢館中。
陳淵、秦九鳴眼巴巴的望著秭歸樓方向。
等待的過程無比漫長,陳淵想喚個長三消遣,遭秦九鳴否決。
陳淵也知道,地底的千年尸會狠狠的撕碎許癸二人,他們要做的,是事后上去撿尸。
事成前不宜多生事端,但這事讓他有些按捺不得的悸動。
此次死活不論,能有收獲,他們往石棺內注月精石液費的氣力都不算錯付。
陳淵連聲兒都沒聽得,有些懷揣,愈想愈覺得懸,忍不住問秦九鳴:
“秦兄,你說千年尸能打得過花信?”
“你問我?”
陳淵“呵”的一聲,“這不是廢話?”
“她們打開棺槨都得時間,心急吃不了奶豆腐……”
秦九鳴老是這么沉得住氣,陳淵不禁想,秦九鳴“狗頭軍師”的聲名絕非虛說,信他的沒跑。
做為一個犬族人,秦九鳴用他的忠誠贏得禹王府人的尊重。
犬族是最出忠臣的族群,主不死臣不棄,甚至有的主子沒了,犬族也不離棄。
犬族的佳話先賢,隨手拾來,無不是蕩氣回腸……
時間緩緩在陳乾的煎熬,秦九鳴的沉默中過去。
直到花信走出秭歸樓,秦九鳴以為是許癸折在了地底。
不等他高興,許癸背了一布袋也出了秭歸樓,只是走的比花信慢些,他有些疲了。
陳淵同樣目睹了許癸背袋子出樓的一幕,不用想也知道,千年尸碎了一地的不化骨,她們是用袋子裝了不化骨帶走。
“秦兄,人無長腎,還是想開些。”
秦九鳴嘆息道:“都到月末了,我們沒辦成一件事,我豈能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