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嚶嚀一聲,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紅,夾了腿迅速走開。
御空靈加御水,想哪兒有水,哪兒就有。
身為一個正直且有修養的人,武瑤在婢女背上灌了水而已,水順身體流到腿上,致使婢女夾腿。
因小見大,武瑤為他的德行感到自豪。
又行數步,武瑤覺得他這美絕寰塵的容貌不應出現在一個家丁身上,即蹭了些土在臉上。
常府已經大得讓人有些尋不到方向。
足足有玉宸宮三成大。
武瑤在角落、折角等聽了十數次下人間的閑談,聽到老爺、夫人、易夫人等等的閑話。
常遠山修為高,武瑤懶打他的主意,尾隨了一個仆役,跟進了“易夫人”獨居的院子,一個竹影幽深的別館。
待到武瑤摸至屋后的窗外,悅耳的絲竹箜篌聲傳出,連位置都省得確定。
聽下人嚼舌根的時候,沒少夸這易夫人的好兒。
武瑤也不曉得易夫人與常遠山的關系,看易夫人住的別館布置,只能肯定她在常府地位不低。
“都下去,帶上門。”
都說聞聲知人,聽這女聲,武瑤骨頭都要酥化了。
才想探腦袋去瞄一眼,武瑤覺到有什么東西攀上了他的腿,以為是什么草枝,背過手去抓。
草枝沒抓到,倒是有涼颼颼的藤蔓,很快,泛著瑩綠光芒的藤蔓直接順武瑤胳膊纏上,短時間內將武瑤捆了個結實。
武瑤掙不開,手在背后劃了一時空裂隙想跑,有一支藤蔓從里屋伸出來將他拽開。
更讓武瑤無語的是那藤蔓直接鉆進了他嘴里,堵在嗓子眼,他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藤蔓回縮,武瑤讓扯進了屋,也不是第一次身處險境,可他都沒這么慌過。
邪門兒的藤蔓韌度奇高,扯不斷,掐不爛,經十數次努力,武瑤再升不起錚斷藤蔓的念頭。
武瑤腦袋貼地,在他視線所及的范圍,能看到一白裙的裙邊、一雙皓如凝脂的美足。
肌理細膩骨肉勻,使人想起武瞾來。
在這人均美顏,穿不起鞋的世道,有一雙可人的腳,形同第二張臉優勝。
武瑤清楚記得,武瞾的足也像這么美。
“子叡,你還真給他捆了?完了完了,這今后他還不得在朕耳邊嘮叨……”
武瑤眼前一亮,扭身,面朝天。
看到背對他的白裙美人,如瀑青絲,身前的有一面大鏡,鏡中居然是武瞾。
完犢子,這丟人丟到家了!
武瞾擺手示意女子靠邊些,待到看清武瑤,樂道:“歐尼醬,玉宸宮外多打大點兒事你就熬不住了?”
武瑤悲憤的看著白裙女子,她是修耳隆鼻、修項秀頸,可完全不能讓武瑤受辱的心情緩和。
女子意念微動,塞了武瑤嘴的藤蔓抽離,武瑤撲騰道:“有膽你放開我,等我擺個陣,再來打過!”
“生死決戰,對手會給你擺陣的時間?”
美人面在眼前,杏眼明仁好不溫柔。
武瑤別過頭,毅然道:“太欺負人了,要能學會體術,誰還受這閑氣?!”
女子與武瞾兩個鶯鶯燕燕的笑了一氣,收走藤蔓,武瑤坐在地上,恍若隔世。
“這是易子叡,朕的舊友,算自己人,你不常讓花信電嗎?在意這個?”
武瑤義憤道:“能一樣?藤……都到我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