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小手眼中過,純潔心中留。
只要懷一顆自在心,再多的美人,也不耽誤他永遠做個初哥兒。
善哉善哉。
于是武瑤的眼移回,在征得李念蕓同意的情況下上瞟下瞄。
“歐哆桑,要是沒有直接的問題,你怎么懷疑佞黨的計劃不成?”
武瑤提醒道:“徐澈來信兒說有人渾水摸魚,佞黨中的激進派不滿主流的守成派,想變天!”
李念蕓說起人在牢中的周大明,思索著,“按照我們的打算,主動向佞黨施壓,佞黨的內亂我覺得有受到近來周大明等國賊下馬的影響。”
“我多留了心眼兒,我懷疑佞黨的內部問題沒有我們想的嚴重,你覺得呢?”
李念蕓沉聲道:“誠然,佞黨不會不清楚他們的弱勢,在外壓下,即使有亂子也不大會爆發爭端,這不是在詐鬼?”
“最近的消息,徐澈的確提到佞黨在自查。”
李念蕓起身,因是蹲坐的姿勢,她人此刻站在椅面上:“歐哆桑,他們不會放棄原定計劃!”
武瑤拉手要李念蕓淡定處事,待她坐下,武瑤安撫道:“不論他們怎么打算,嚴密監視即可,我會試著將已知的‘圣水’破壞掉,確保安危。”
“嗯,當前也不能留手了,得盡快刑訊,免得誤事。”
暗衛的刑訊逼供武瑤素有聽聞,苦于沒好主意,便默認了李念蕓酷刑取證。
說到正事的李念蕓,一身肅殺氣,與她身上的森系長裙截然殊別,看起來像一腹黑少女。
李念蕓回過神對上武瑤的眼神兒,自知剛剛的狀態有些唬人,歉道:“歐哆桑,你知道我待自己人都是善意的……”
“哈哈,我知道,人皆有兩面嘛!”
李念蕓確認武瑤沒有在意她的短暫黑化,也頗為高興,穿絲邊白襪的雙足在空中歡快晃動。
武瑤隱約能聽到李念蕓在哼歌,有調無聲,像是一中州流行的琴曲。
“念蕓會彈琴嗎?”
“會噠,歐哆桑想聽?”
武瑤自時空域中取出一古琴,琴體厚實,漆皮亮澤,細細的琴弦說不上是什么毛,看起來極有手感的樣子。
琴是易子叡前次搬離常府竹館放在武瑤處沒取回的,無名,卻是把不遜名琴的古琴。
見慣了稀世之珍的李念蕓都覺得琴好,上手撥了兩下琴弦,欣然落座。
浮云柳絮無根蒂,天地闊遠隨飛揚。
琴音裊裊,古琴疑有對人的精神力的影響,武瑤在明知要受到琴音影響的情形下還是沒有做出預防,他低估了李念蕓的琴技。
武瑤的心隨琴音在起落中起落,他看到黑沉沉的海空,雷電在烏云中炸亮,濕重壓得他喘不上氣來。
身下是深海,武瑤能覺出來海水的冰涼,他有一瞬間想過大唐正是春日,海水的溫度分明是冬季,不合理……
海水中的武瑤像個沉浮在深井中的冰鎮西瓜,他看到一個兩眼猩紅的長角男子向游來,手里還拿了一根繩子樣兒的東西。
來者速度快得有些離譜,武瑤抬手想用御空靈,一個海浪蓋在臉上。
……
“歐哆桑,你沒事吧?”
睜眼,是李念蕓,她是用了劉鑰保存鯊血的冰桶中的水將武瑤澆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