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月要的便是阿義這句,她的爹爹官居同平章事,說起來還是朝廷的重臣,但個中無奈常月都沒法兒提。
再說她姑母易子叡,因多年前站隊時眼光毒辣,小日子好過是真的,現在得勢也沒什么好說。
只是外人不會知道,她姑母近來苦大仇深,感情不順,正受了某大人物的苦。
“賢師,我終于又見到您了!”
“額……你可以稱我為‘王爺’,老實說,我不太喜歡‘賢師’這稱謂。”
徐澈欣然改口:“王爺,恭喜王爺尋得過往記憶,徐澈求王爺收我為徒!”
武瑤還猶豫著,徐澈遞上三個儲物袋,“紫袋裝有我在鄴王李樺處收集的種種消息,包括有李樺門客、心腹的花名冊,及鄴王有關勢力的接頭點。”
“綠袋里是謄抄鄴王府的卷宗,多是有關李氏余黨、前朝疑案、失傳秘術等等,不見得都有用,至少有一部分用得上。”
“黑袋子,是我的拜師費,望王爺笑納!”
東西是輕,心意是重,武瑤探知儲物袋堆積如山的消息,決定收徐澈做……門客。
收徒這個東西不是武瑤不能收,實在要徐澈有關半體修去學術不成。
武瑤以為具備徒弟資格的,怎么也得是個純術修,水族的優先考慮。
將考慮告知徐澈,徐澈還是高興,他的目的在追隨“賢師”,無論如何能跟在武瑤身邊受教,都是求之不得的事。
客套過,說及正事,徐澈既喜又憾:“佞黨能給一時壓下去,后續清算不意外的話,佞黨要受重創,但是不知道有什么人在調動佞黨的一些人員。”
“我識得的幾個佞黨好手,已經不在長安境內,王爺,是不是靈妃?”
沒有靈妃參與都說不過去,要想將佞黨的主干都留下,靈妃必得忍痛取舍。
武瑤客觀道:“靈妃是其一,佞黨敗落是肯定的,這么一塊兒肥肉誰不想吃?”
“王爺,對方若對我還沒有有意的防備,我有八成把握——調離的人,去了和城。”
徐澈指的是禿強,腦袋不靈光的禿強可以說是漏的比聽的快。
武瑤微笑道:“聽你的意思,和城是靈妃或是什么國賊的窩點?”
“差不離。”
徐澈沒法打包票,他久別再逢武瑤,也不顧是不是有把握,“王爺,可以的話,我想走一趟和城。”
“你還別說,暗衛懷疑的幾個地方,當中正有和城,有意的話你可以與暗衛搭個伴兒!”
徐澈一口答應,“王爺,暗衛已經開始在和城安插探子?”
武瑤聽李念蕓說過大致的消息,搖頭道:“具體不知道,可能還沒吧,反正你過去不會沒事做,放心。”
對武瑤的話,徐澈盡信無遺,直接說定了要和城一行。
雖說還沒安頓下來,但徐澈以為立功比什么都強,他相信武瑤有朝一日能像曾經,談笑間,論天下大勢。
一個飽經險惡的授道人,一個蒙恩者,從開始的沒話題,到把酒言歡。
用了兩個時辰。
武瑤還是在與徐澈深度接觸過以后,才發現他這個人做事的斤斤計較不是一般嚴重。
“王爺,你可能還沒記起來,當年要不是你幫扶,我徐澈早已經家破人亡了……真的,這份情,九死難贖!”
徐澈都酒酣耳熱,更不用說武瑤酒量垃圾,運氣靈力化解酒勁兒,擺手道:“你看,話不能這么說,幫你也是覺得你值得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