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看著眼前廖師傅那一臉為他好的表情,不由沉默下來。
他并不是能言善辯的那類型人,所以相對能言善辯,他最向往,也最希望的就是能動手就盡量別說話。
可是因為體魄手套的緣故,在適應身上的那股重力前,他不太想動手。
更何況他的風格更偏向是以快打慢,每每都還沒有等對手反應過來,他的腳就已經到了對方的身上。
而在目前的這種狀態下,他怕是都還沒有抬腿,就已經被打成豬頭。
雖然廖師傅的功夫沒有葉問的好,但對付這個狀態下的他卻還是綽綽有余的。
所以思來想去后,陸遠便緩緩開口道:“廖師傅說的倒也不錯!”
廖師傅乍一聽聞這句話,臉色瞬間就變的好看起來,兩人之間那股緊張的氣氛也在這句話下隨之消散。
只是都還沒有等廖師傅的臉上浮現出笑容,陸遠再次開口:“只是牌匾都已經掛好,名頭都也已經傳了出去,我也收下了一些弟子,如果現在改換武道館名的話,我將受到很大的損失!”
廖師傅原本因為陸遠再次開口而皺起的眉頭,也在陸遠這段話下緩緩舒展。
他可以理解陸遠,畢竟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顧慮重重。
但理解歸理解,廖師傅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看。
陸遠看著臉色變幻莫測的廖師傅,再次開口道:“不如這樣,廖師傅暫先回去,讓我考慮一段時間!”
廖師傅聞言不禁沉默。
大概過了幾息后,他才深深的看了一眼陸遠,緩緩抱拳道:“既然如此,打擾陸館主了!”
陸遠笑著抱拳回應道:“廖師傅不用客氣!”
廖師傅輕輕點頭,道:“告辭!”
說罷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武癡林后,轉身離去。
陸遠面色平靜的看著廖師傅離去后,便又緩緩的坐在了木椅上,將茶水再次端起。
他并非不能脫下體魄手腕,只是覺得脫下體魄手腕,過不了多久又得重新適應。
如此一來,還不如干脆就這么帶著,而當他自己完全適應了體魄手腕帶來的這股重力的時候,實力和體魄必然會增強一大截!
不知不覺,一個半小時轉眼過去。
也在這時,武癡林和一眾弟子臉色慘白著,呲牙咧嘴的緩慢走到陸遠面前,有些吃力的抱拳道:“師傅,我們全都扎完了三個小時的馬步!”
將思想放空了大半天的陸遠這才回神,看了看這些不住揉腿擦汗的弟子們,笑容滿臉的點點頭,頷首鼓勵道:“你們很不錯,我很滿意!”
這些疲憊的弟子們聞言后,臉上頓時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他們也算是最后一批人了,那些從來都沒有接觸過功夫的弟子,早已經在一個小時前就紛紛向陸遠告辭。
也在同時,陸遠看了一眼武道館外已經日落西山,漫天紅霞的景象,開口道:“今天先練到這里,你們回去都好好休息,明天早上五點在武道館集合,開始正式的修煉!”
這些弟子聽到這句話后全都一喜,齊刷刷向著陸遠抱拳行了一禮后,便結隊離去。
“師傅,我也走了!”
武癡林也向著陸遠抱拳一禮后,呲牙咧嘴的離開。
當他們所有人都離開后,陸遠便也站起身來將武道館的大門關閉。
而后站在了空地上,深吸一口氣擺出了扎馬步的姿勢。
在曾經的那場夢境中,他被黃飛鴻用柳條硬生生的抽了好多天后,才將扎馬步的功夫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