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等候的,正是一干大小王國的世子,自從夏國吞并一處領地后,大多數王國的繼承人都在草原上養老了,還有的人在一直被夏國利用。
而陸舟這次來到草原上的目的,就是為了告訴這些世子們,今后這些大小王國都不會再存在了,在草原上安心過日子勝于一切。
最先進去的達木世子笑著進去,笑著出來。
緊接著,又是朝鮮世子李淏,心懷忐忑的上了火車,他早前被冊封為朝鮮王了,本就不應該與這些世子一同,可迫于夏皇威壓,還是冒著寒風趕來覲見。
要說這夏皇也是夠折磨人的,專門挑這草原上的寒冬時節來探訪,搞得眾世子人心惶惶。
“朝鮮王李淏,見過夏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淏怕是這幾百年來,第一個被召見參拜中原皇帝的朝鮮王了。
他盡量做到禮數充足,以免被夏皇抓住把柄發難。
只見前方上首,是一位身著帝袍的年輕人,李淏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中原皇帝的帝袍比朝鮮國王的氣派多了。
這第二個印象,就是這夏皇竟然如此年輕。
此時的夏皇正值壯年,那么他這朝鮮王該何年何月才能回到故土
“朝鮮王免禮,這一路上辛苦了”
陸舟很是親切,命人搬來座椅賜座,這車上與外界隔絕,相比于外界的寒風呼嘯,此處就如同暖春。
可李淏如坐針氈。
只聽到夏皇又言“鮮國的百姓,這段時日是辛苦了,天災,從那面傳回的消息看,光是建奴徒害這一年,就使得百姓銳減,嚴重的地方十室九空,連婦孺都不放過”
“鮮國被建奴徒害久矣”
李淏聞言搖頭,可想起前段時日登基時,為了請求夏國出兵,被迫簽訂的不平等條約夏皇主動提起此事,怕是已經有所進展了。
果然的,只聽夏皇語氣一轉,又是繼續道“好在的是,夏軍幸不辱命,攻入漢城,就在前些日子,多爾袞被俘,建奴霍亂鮮國的事情不會再出現了”
陸舟語氣平澹。
可是李淏聽在耳中,卻如若驚雷。
建奴這么快就被滅掉了這才過去多久
而且出兵時都已經快進入冬季了,這夏軍竟然有如此實力,在寒冬時間發起進攻,并且在短時間內取勝了。
鮮國的冬天是個什么樣子,李淏心里極為清楚。
他李氏王朝就是靠著這朝鮮半島的寒冬才挺過中原王朝的窺覷,若是早一兩百年中原王朝有如此能力,朝鮮早就被納入版圖了。
李淏現在聽聞夏軍作戰如此神速,一時間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本以為夏軍會在朝鮮國損失慘重,甚至最好是傷及元氣,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早日回到朝鮮治理國家了,元氣大傷的夏軍也不會帶來什么威脅。
可現在
這夏皇明顯就是來炫耀和震懾的。
“朝鮮王”
陸舟看著李淏發愣,不由問出一句,語氣依舊低沉。
李淏良久抬起頭,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可喜可賀,我鮮國百姓終于自由了
我提百姓謝過夏皇”
陸舟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都是夏國臣民,應該的”
半刻鐘后。
李淏失魂落魄的下了火車,周圍凜冽的寒風把他拉回現實,渾身不由打起了冷顫,可是他再也不想回到那節火車上了。
緊接著,又是一對兄妹被安排到了火車上。
要說這一對兄妹的身份特殊,身邊足足有十幾名持槍侍衛,這兩人正是那神秘的明太子朱慈烺了,他身邊是大明朝的公主。
又過了半個時辰,朱慈烺從火車上走了下來,觀其臉色比方才的朝鮮王還要差,心中壓抑了許多怒火,可并不敢表現出來。
直到火車的轟鳴聲響起。
夏皇的專列遠去之后,朱慈烺才喃喃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