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府。
張獻忠在群臣的注目下,登上了皇位,而這個位置他如坐針氈。
就在方剛傳回來的消息,天下幾乎所有反叛夏國的勢力全部都被清剿,或者歸降了。
放眼天下,幾乎也就大西國憑借著風騷走位活到了游戲最后。
可是眼前的日子還能過多久
前段時間,夏皇有政令,還敢稱帝的人一律不得招撫,直接滅殺。
這讓張獻忠的內心極為糾葛。
夏軍已經進入到川北了,似乎大西國也沒什么地方可以據守的了。
“皇上,要不然,我們躲到山里在山林中有許多被收服的部族。”
“進入山林中或許可以,傳言在無盡森林的另一端,還是有蠻夷國度在生存的。”
“這事或許可以,就是可惜了,這成都府”
大殿下方,眾大西國臣子議論。
整個場面充斥著一種緊迫感。
仿佛每個人都擔心自己的決策會引起不可預知的后果。
而這種緊迫感又反過來加劇了大西國君臣的焦慮。
可說實話,大家其實還是不愿意離開這里的。
成都府簡直就是人間天堂。
大西國在這里發展得極好,要不是夏國人突然殺來,他們生活簡直不要太好。
“夏國的土地政策極為有效,若是躲入山林中,怕是還是要被夏國人給逼出來。”
有人小聲說道。
這時,大殿內又是一陣寂靜。
良久過后,張獻忠長嘆一口氣,說道“眼下是舍不得逃也得逃了,今年川北的百姓全部都倒向夏國人,成都府我看是撐不了多久。”
張獻忠此話一出,眾位大臣臉色更是不好看了。
沒有人質疑張獻忠的判斷,最為明末跑路經驗最為豐富的匪寇,通常只要張獻忠判斷說某一個地方不能待,那么絕對就是危險的。
“不知道李將軍出去巡查回來了沒有,也好看看夏軍的動向。”
一位大臣不安的問道。
他口中的李將軍就是李定國了。
李定國在去年一直從夏軍手中吃了敗仗,以至于大西國丟掉了整個川北。
可張獻忠沒有怪罪于他,反而加深了對李定國的器重。
這也是張獻忠的用人手段之一,對于挫敗的將領他從不嫌棄。
畢竟自己都是一路敗過來的,還不是做了大西國的皇帝
張獻忠回望自己的一生,在成為“大西國王”的時期,他先后建立了許多都城。
從重慶、華山一直到嘉陵江三角洲,最后落腳在成都。
他在這些地方不斷設立了一些朝堂構,實行土地改革和寬松的稅收制度,甚至最近學習夏皇想鼓勵商業和手工業。
可怎奈群臣都是匪寇班底,制定的政策大多看似合理,執行起來卻奇奇怪怪,大家都是為了各自眼前利益。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知道夏軍的動向如何了,到底多久才會進攻成都,大西國還有多久時間可以轉移搜刮過來的金銀珠寶
就連張獻忠都是這么想的。
快沒有時間了。
半晌過后,大殿外傳來了喧嘩聲。
李定國匆匆忙忙,也顧不上什么君臣禮儀,匆忙跑到大殿上就氣喘吁吁的稟報道“皇上,大事不好,夏軍開始行動了,怕是過不了兩日,就能打到成都府。”
“兩日夏軍如何能動作如此之快,那些山中的部落沒有阻攔”
張獻忠意外的問道。
李定國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山中的部落全部都投靠夏國了,夏國人答應給他們分田地,還答應叫他們耕種,沒有人愿意平白去得罪夏皇了”
“怎么會這樣”
張獻忠頹然一聲。
這回輪到他的額頭冒汗了。
“皇上,趕緊的吧,現在搬東西還來得及”
下方的大臣很好的繼承了張獻忠跑路的特性。
在知道大難臨頭后,連忙轉移陣地,只要有財有人,換個地方就能東山再起。
“逃”
可張獻忠卻心理清楚,他們還能逃到哪去,以前是天下大亂,逃去哪里都能重新糾集起一批人馬。
但現在
“逃,怕是逃不了了。
后方都是崇山峻嶺,蜀地地勢陡峭,軍隊帶著金銀珠寶,如何跑得過夏軍。”
張獻忠無奈道要是能逃,朕早就逃了,還帶你們商量
“皇上,那逃也不能逃,我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