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凈的液體從管筒流了出來,匯聚在罐子里,陸舟也不由松了一口氣。
裝好的酒精密封起來,便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去休息。
過了第二天清晨,又來到蒸餾臺邊上簽到出兩升醫用酒精。
一共三升的消毒液體,真打起仗來卻怕是不夠用,陸舟到時候還得根據實際情況來分配。
按照先前開春時候,陸莊傷員的情況來看,就有少部分人因為不注意,造成傷口二次發炎感染。
結果付出代價是慘痛的。
而且這還是在莊子里環境較為干凈,人畜分居的情況下。
可要是到了外部的混亂環境,就沒有那么簡單。
其實陸舟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自己的人馬,受到了建奴大規模騎兵部隊的突然沖擊。
在沒有防御工事的加持下,完全就只能靠壯丁積累下來的素養。
最后能取得取勝,有傷兵也是必然的。
......
城墻之外的朵兒哼兩人,一直等到了日上三竿,也沒有見到大門處有何動靜。
不由得愈發心煩意亂。
就連帶來的三百騎兵都有許多松散的樣子。
他們這一次,很多人是慕名長生天而來的。
他們是從各部落新召的勇士。
只是現在的長生天,似乎沒有什么垂憐的姿態。
單單把遠來的人丟棄在城墻腳下。
可就在這個時刻,城內忽然響起了悠長的號角聲。
他們只見到,對邊營帳里高冷的沙陀人率先行動了起來。
近千騎戰馬隆隆地從營帳里奔襲出來,然后迅速匯聚。
在正門之外翹首以盼,一字排開。
這些沙陀部的人上馬即戰,整個過程干凈利落,就像是編習過了無數遍。
沙闊拎著長刀,首當一人恭候在前。
車臣汗部的人都不由縮了縮脖子。
沙陀族先前在漠北游蕩的時候,只不過是一支不得容納的野兵。
可現在這副模樣,反而比他們看起來更是正經.......
陸莊城墻的大門終于敞開了。
劉青峰身著銀白色盔甲,帶著480名火槍騎兵首當走了出來。
仍舊是十人一隊的整齊散開。
隨后出現的人,騎著高頭大馬,不過手里的兵器卻都是多種多樣了起來。
有著長管燧發槍、長矛和刀盾手,他們是原本線列陣的精銳,馬上馬下都可以列隊作戰。
杜二娘名背著長刀,帶著一眾披甲的婦人跟在一旁。
后邊出現的便是剛編練的七百新丁。經過上一次的行軍操練,也已經能夠熟練的走出陣型。
除了線列陣的加入,其他還是跟上次出征一般,只在衣甲跟兵器之上做了輕微調整。
多了百余支火器。
倒是隨之出現的車隊和炮兵,讓人眼前一亮。
足足八輛的戰車,外邊包裹著鐵皮,在數騎馬的拉動下很是平穩。
車隊后邊還拉著有六門火炮。
直到陸舟在侍衛的護送下,帶著駱駝部隊,從城門處走出。
朵兒哼、朵兒哈兩人相視一眼,才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
“昨天又傳來消息,父汗已經召集著兩萬人馬,就在南面跟建奴對峙了!”
朵兒哼張口說道。
陸舟看了看朵兒哼身后,那些寒磣的士兵:“車臣汗現在還能有兩萬兵馬?”
“不到一萬......號兩萬。
都是從各個部落重新籠絡過來的人。”
“不到一萬是多少?”
“六千往上......不到八千。”
“嗯,六千人,也還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