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二娘語氣顯得十分憤怒。
因為阻礙她們的是一行漢人。
陸舟還看到有婦人受了輕傷,手臂上是血紅浸染,一雙嘴唇發白的模樣。
陸舟連忙讓傷者先到車上安頓包扎。
“那些商隊的人多嗎?”
陸舟問道。
杜二娘她們也是有槍有甲,能擊退并且傷到人,證明商隊實力不簡單。
“六十多人,他們有長管鳥銃,而我們只帶了短銃。”
杜二娘又是補充。
陸舟心頭一動,這會兒終于是遇到了明商。
可對方明顯是在建奴這面的。
還能裝備得上火器。
......
南面。
范家商隊正一路著急往東趕去,馱馬賣力的趕著,車輪在草地壓下深深的車轍。
這一趟出來本是順利,可最后兩天路程卻遇到了意外。
昨晚他們救下了十幾騎蒙旗兵,卻受到了圍攻。
“劉領頭,再往前面的一個部落就安全了,那邊是漠南的大部。”
一個商護說道。
“馬兒再快些,去到那邊給建州的人報信,印象也能好點!”
劉領頭話剛說完,身后傳來隆隆的馬蹄聲。
轉頭就看到奔騰襲來的駿馬,帶著一路煙塵。
劉領頭不由深深皺起眉頭,還真的是纏上了。
這條路跑了十七八年,草原上少有人連范家商隊的面子都不給。
就算是車臣汗在漠北鬧騰的時候,也不能說斷了商隊的路。
真不知是什么樣的人,如此執著。
只得連忙讓人結好車營陣。
那千余騎馬就已經奔騰了過來。
沙陀兵將這路商隊給團團圍住。
商護們壓著槍,隨時準備向胡兵開火。
在車營陣的中間,還有一些受傷的蒙旗兵。
只不過這次他們正用衣物和柴火,在中間點燃了濃煙。
烏黑的濃煙升騰上天空,好讓附近部落的人看到。
這里已經是漠南地界了。
前方就有一個大部。
可馬兵沒有忙著進攻,卻從中間讓出一條道來。
一排駱駝出現在眼前。
前方牽著駱駝的人讓牲口臥下,黑黝黝的炮筒向著車營開火。
這駱駝炮就是有一個好處。
可以任意調試角度,操作起來不復雜,點燃了火繩就是******彈被打進來的情況很是慘烈。
有的商護低下頭,就發現少了一條腿,剩下的殘肢裸露在空氣中,奔出鮮紅的血液。
零星還有一些開花彈,營車燃起了火光。
原先引以為傲的壁壘不香了。
劉領頭手里開了一槍,打下一個馬背上的沙陀兵,隨即看著三兩下被炸出來的豁口,臉色變得一陣慘白。
“都跪下,都跪下,求胡老爺們饒命!”
劉領頭連忙丟下了火器和長刀。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很是熟練的伏在了地上。
沙闊先是讓人將這些商護都綁了起來。
隨后手里提著刀,將后邊那些殘余旗兵的腦袋都給砍一一下。
血腥的刺鼻味彌漫。
陸舟這時候也從馬車里走出。
這一次的戰斗范圍不大,可卻不斷有暗紅色的血從營車后邊溢出來。
沙闊砍完建奴之后,又砍了幾個商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