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慶的年節,整整歡度了三日。
這幾天陸莊的澡堂子,格外熱鬧了起來。
陸舟留在城主府里陪了新月三天。
把原本研制大塊玻璃的活計,全部交給了研究院。
盡管剛剛查出有身孕的新月,基本上與常人無異,可兩個老媽子已經進駐到了府內。
每天滋補的湯藥不斷。
新月極不習慣這種完全被人伺候的生活,而且還不能親自燒飯做菜。
每天無聊得透頂。
而有時候,內務上的事情,陸舟還真說不上話。
就比如日漸增多的丫鬟和越來越宏偉的城主府。
那些與陸舟利益相關的狗腿子們,總喜歡把自家主子抬得越來越高。
就這般來看,這些人不管是不是從奴隸出身,總是能帶著一股濃濃的封建色彩。
他們喜歡把一個核心權力的東西死死維護,并千秋萬世的傳遞下去。
好讓以后的日子,不再受凍挨餓。
要是哪天這個利益中心崩塌,大家會有殉命的可能。
兩個眼疾手快的老媽子,就像是護崽的老母雞一般,每天仔細照看著新月的肚皮。
一直到有小主人的誕生。
陸舟也感覺無聊了,準備去議事大殿,看看有什么事務處理。
推開城主府的大門,就看見清晨的風雪中,外邊立著許多的雪人。
足足有二三十個。
見到陸舟出來了,雪人才“簌簌”抖動。
原來白雪下面,是一個個穿著毛皮大衣的人。
“見過主公!”
眾人喊得震天響。
“你,你們不冷嗎?”
陸抖了抖身子,反正他自己看著就挺冷的。
“主公,不冷!”
眾人說完,又直接單膝跪于雪地。
聲勢極其浩大。
陸舟本來還以為,是漠北上那批領主過來拍馬屁。
可仔細一看。
老張頭、呂不川等人也在這里,還有陸大。
漢人領頭站在前方,后邊領主很多是草原上的胡人,還有的是偏向于白人血統。
麾下的各方勢力都齊了。
就這般看來,情況不會是那么簡單。
“主公!我等是來請主公,順應神命!”
“神命?什么神命?”
陸舟摸不著頭腦,這大清早的興師動眾。
還有這些領主,本是要來城里過年游的,怎么還扮起雪人來了?
“主公退清軍,立城池。
收民眾,開大業。
而今草原各部無人能及。
是時候該冊立名號,早登汗位,統御四方才對!”
呂不川裝模作樣,上前一步大喊。
今天來這勸進就是他的主意,后邊人看著呂不川口號喊出。
一個個口呼“可汗”,也跟著叩拜起來。
就這極寒的天氣,讓人看了心痛。
想來呂不川也是個搞氣氛的人才,就這么一番安排之下,倒也顯得轟轟烈烈。
“主公,翠娘那邊連王旗都秀好了,一共四個款式。”
下一刻,呂不川竟還真的“呲溜”從懷里取出四面旗幟,擺在了陸舟前方。
“主公,你看看。
看看喜歡哪一個?”
呂不川舔著臉問。
陸舟一陣無語,問道:“這王旗都有了,那么名號是不是也想出來了?
極角嘎啦汗?”
呂不川忙不迭回答:“主公極角嘎啦汗當然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