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舟想證明,他身邊每一級官員都是干凈的,可光憑一只狼的直覺簡直是滑稽。
這更多的像是一種心理安慰。
只是,陸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逐漸變得有些多疑起來。
而這種猜疑也是有所根據,陸舟也從來沒有對古人的間諜手段有過輕視。
崇禎初年,大明朝就有過往皇臺吉身邊送能臣的例子,只不過后方的應援實在拉跨,反而被建奴給策反了。
同樣在這時候,陸舟單獨詢問最后一名官員,不知道什么原因,對方的腦袋居然冒起了細汗。
小狼嘴里嗚咽的聲音,愈發不滿起來,狼嚎得越大聲,額頭上的汗就冒得越快。
“殿下,我......”
前方的官吏支支吾吾。
嗷嗚!
最后小狼干脆化作一道身影,撲騰了上去。
“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了!”
跟前的這人痛哭著跪了下來。
陸舟瞪大了眼睛,神情十分詫異。
跟前這個名叫錢冬的年輕人,明是個快餓死的窮酸秀才。
王一水帶回來的人,許三也探過跟腳,一段時間以來兢兢業業,不應當有問題才對。
這時候的許三已經一臉鐵青,帶著國安隊的人沖了進來,對著錢冬就是兩個拳頭。
隨后拖到一旁的側間接著毒打,過不了一刻鐘后,許三就走了出來。
看來這人不過是個軟骨頭。
“殿下,全都招了,錢冬原本沒有問題。
只不過是在天武城的時候,被明廷的使臣給暗中接觸。
有了給明皇帝賣命的打算!”
許三氣呼呼的說道。
“殿下,我是一時糊涂。
書信招攬的是皇帝上邊的駱養性大人,許諾給我官職.......只是一時糊涂!”
錢冬鼻青臉腫的說道,看這模樣,明顯也不是個合格的奸細。
“駱養性?”
陸舟蹙了蹙眉頭,這名頭他聽說過,這個時期的錦衣衛指揮使,從崇禎初年,就跟在皇帝身邊的人。
駱養性出手,那么就是皇帝正在“關心”自己了。
“殿下,我只是一時糊涂。
只要透露些檔案、行蹤,就能入朝為官。
是我利欲熏心,忘了殿下的恩澤......”
地上的錢冬懊悔不堪。
其實按照他的能力來說,在北夏前途還是很大的。
現在這番操作,徹底葬送了自己。
陸舟也俯下了身子,問道:“你就這么喜歡,做大明朝的官?”
錢冬也只是愣了一愣,繼續哀嚎著:“殿下,我是一時糊涂,一時糊涂!”
陸舟看錢冬這副模樣,也沒有繼續審問的打算。
只是罷了罷手。
許三直接就把人給拽了出去,只聽著幾聲悶響,徹底沒有了動靜。
這個時候,列車也停了下來,外出游學的師生們在這里下了鐵箱車。
陸舟看了看窗外有些熟悉,這不就是當初,撿到小狼的虎窩了?
而在另一截車廂里的孩童們,并不清楚剛才另一側發生了什么。
只是跟著老師身后。
老師指著前方一塊已經被柵欄圍起的拱形石頭,驕傲的說道:“這里,就是我們夏王,第一次打虎的地方!”
“哇!”
學生們張大了嘴巴歡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