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的戰馬裹著風雪。
千余精騎出現在西側,這些離開遠征的沙陀兵,再次回到居住地。
至此已經是過了兩年有余。
沙陀部族早就在城外等候,但這些原本的游牧人,也早已分辨不出來特點。
沙陀人在換上衣裝發飾后,與陸莊內的漢人基本無異,再加上兩年熏陶,全然融入到了漢人的生活方式中。
文工團的人敲鑼打鼓,孩童們唱著歌。
沙闊下了馬就被戴上一朵大紅花,按照以往軍隊歸來的形式迎進城內。
沙闊大步走入城中,就見到了自己的一雙兒女。
“爹爹!”
兩個孩子興奮的跑了過來,沙闊心疼的抱入懷中,可隨即又頓了一頓,放下兩名孩童,往身后挺立的華袍之人走去,單膝下跪,稟報道:
“殿下,西部戰區司令沙闊,已將中西伯利亞各城堡盡數拿下。
以基斯克堡為中心,上下貫通勒拿河流域,西至葉尼塞河邊緣,皆為我大夏疆土!
......
現,各城堡由溫克部、漢民打理,天月軍負責駐守收稅,四方安穩!”
沙闊高喝得大聲,周圍的臣民們傳來一陣喝彩。
“辛苦了!”
陸舟輕輕把沙闊扶起,又攜手一同走入大殿之內。
沙闊的天月軍這兩年在最艱苦的地方廝殺,所開拓的疆土是非常廣袤的,戰功不小。
壯士氣的話在外邊說完了,接下來便是密談。
沙闊訴說著西西伯利亞的各種情況,以及老毛子在平原上的動向。
總體來看,明年能徹底開戰的幾率還是不大。
“殿下,老毛子雖然看起來沒有作戰反應。
但是,從天月軍在平原上游蕩的情況看,沙俄在平原城鎮安置的人口不少。
算上獵戶、牧民男丁,軍隊不會比天月軍少。
對此來看,天月軍繼續駐守在西面,還是很有必要的。
否則稍一疏忽,沙俄大部襲擊,會有重新席卷之勢。
我們占據的地方老毛子同樣熟悉......豺狼閉著眼,可誰又知道它是在沉睡呢?”
沙闊把自己的總結和顧慮全盤匯報。
“嗯,不錯,總體來看卻是如此!”
陸舟滿意的點了點頭。
沙闊的戰術思路素來都是攻守兼備,對戰爭的布局頗為明細。
從這一點上看,沙闊與劉青峰的領兵方式各有千秋,可又剛好適應了各自對手。
陸舟接下來對軍隊的犒賞方案多做幾分商議。
卻唯獨沒有對主要將領的賞賜做出安排。
只是讓沙闊帶著幾位從將下去歇息,畢竟大家身乏體困,渾身都是臟污,
“尊令!”
眾人叩拜一番,才又恭敬離去了。
......
“司令,你說殿下是不是忘了給我們封賞?”
出到了大殿外,一名小將才疑惑的問道。
沙闊頓下腳步,轉頭訓斥:“不得對殿下無禮!
我們在殿下這里得到的還少嗎?
土地酒肉,子女還能進入學堂......要是沒有了圣人,咱們都還得在外邊拾牛糞!”
沙闊說完,就見到了迎在外邊的妻兒,笑咧咧走了過去。
“上午還在與新月王妃聽戲喝茶,討論管教兒女大事,沒成想下午你們就歸來了......”
沙闊妻子幽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