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的山林,本來就是我們的屏障......而且,臨近建州的,可不止夏國。
還有天武軍虎視......”
濟爾哈朗跟著另一班朝臣吵嚷著。
而在這一眾親王中,已經是少了孔有德的身影。
當下漢官們的地位直線下降。
孔有德被冷落后,這位朝上的鄭親王居然也學著多鐸,住進了孔有德家里......
不僅如此,在鑲藍旗的鼓動下,城內像發起了一場暴動。
在場內,能有資格上朝的漢官大學士,家中無一不被建州主子光顧。
并且流連忘返。
似像以這種方式發泄什么。
皇臺吉把議和的鍋丟給了漢官奴才......
而且,漢人奴隸都被救走了。
原本旗民該施加的仇恨,全部都放在了漢官家屬的身上。
這個過程很是荒誕。
為清國立下汗馬功勞的開國大臣都守不住家眷,反而變成了勞役。
只因為他們的漢人。
而只不過,奴才們越是受到了委屈,同樣也越對皇臺吉忠心耿耿。
因為在奴才們心中清楚。
只有雄才大略的皇臺吉才是他們的希望。
清國強大了,漢官才有洗清一切的機會,皇臺吉要比這些野蠻的旗主好多了......
“日前,有漁民在遼南發現一天然海港。
若是不敵夏國。
也可造船赴海,逃向東瀛......”
濟爾哈朗的話明顯是暗諷。
以清國的情況,還不至于逃竄出國土。
畢竟,清國在遼西等地還有五十余座城池。
這些年開墾出來的田地,完全足夠軍隊自用,就是城內的百姓。
要在幾年的時間里,難有好日子過了。
因為去年被劫掠的緣故,冬天建州土地上活活餓死了數千旗民。
這也是濟爾哈朗為何憤怒的緣故,皇臺吉卻力保燒谷煉鐵的多鐸。
這讓其他幾旗部落的人馬。心有不服。
“濟爾哈朗,夠了!”
皇臺吉忽然呵斥。
這月余時間以來,頭一次在大殿上發起火氣。
濟爾哈朗先前的胡鬧可以忍受,畢竟以前的旗軍就是如此。
可當下煽動情緒,冷嘲熱諷。
這顯然觸動了胡皇的底線。
“扒去衣甲,重打五十板,罰俸三年!”
皇臺吉大手一揮。
立刻有勇士上來按住鄧親王。
胡皇的威懾依然是強大的。
“阿哥,為何罰我!”
濟爾哈朗艱難抬起了頭來,滿臉不甘。
而皇臺吉抬了抬眼。
下邊的濟爾哈朗雖然驍勇,可與阿巴泰一般,是個有勇無謀的人......
皇臺吉說道:“鄧親王,自從國難以來,多爾袞屯耕遼南。
為我大清獲得良田不計......多鐸在興京祖地練兵,以求血恥。
只有你在喧鬧,為何不罰?”
“遼南?”
濟爾哈朗張了張口,他知道多爾袞帶著一支隊伍出去。
可沒想是皇臺吉的安排。
遼南本來的耕地不多,除非又是漢官授意下,開展農耕。
“卻是如此,遼南肥沃。
從朝鮮拿來谷種,產糧不下數十萬擔......”
多爾袞報了個數字。
濟爾哈朗只得低頭,壓下殿外受罰。
大殿內都是慘叫聲。
原先有小心思的人,都不由得謹慎幾分。
不過了幾刻鐘后。
有軍士進來稟報:“皇上,濟爾哈朗身體羸弱,被刑官給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