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理先是被陳牧的法體所震驚,起了貪婪之心,道心不穩之下,受到阿難破戒刀刀意的影響,那點貪婪被放大到了極致,甚至蓋過了理智。
當他失去理智時,敗亡就已經是注定的。
陳牧第五刀就斬在他的脖子上,幾乎將他的腦袋斬下來。
范思理受此重傷,一時卻并未就死,到了元神境后,生命力強大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只要元神還在,就不會徹底死去。
陳牧將他的元神封在體內,從他身上搜出一塊黑色的令牌,非金非玉,也不知是什么材質,一面是一種從未見過的文字,正是神月二字,另一面是一個略抽象的月亮符號。
這塊令牌,應該就是控制這座神月宮的核心了。
他將令牌握在手中,想要破解其中的禁制,心神浸透進去,竟一時無法理解其中繁復的禁制符文。
“這種禁制,跟書中記載的,完全不同。”
陳牧很意外,浩然正氣練到了第九重,成了九境文宗后。他仿佛掌握了這個世界底層的規律,學任何東西都很快,哪怕沒有接觸過的,也能很快參透其中的要訣,極短時間就能掌握。
每一位文宗,知識諸備都是極為恐怖的。
可是,這樣的能力,在這塊令牌上失效了。就像在讀一本完全不同體系的書籍,根本無從下手。
陳牧心中想道,“神月宮的修行功法,似乎跟主流的武道和修行體系都有所不同。”
剛才他就感覺出來了,范思理的功法,介于武道和修行者之間。給他的感覺,更像是《青蓮劍訣》這樣的體系。
片刻后,陳牧終于參透了一些規律,順利打開神月宮的大門。
“先解決外面那些人。”
他將令牌放入納戒,拖著范思理走出了神月宮的大門。
一時間,隱藏在附近的十幾道氣息,頓時屁滾尿流,轉眼就逃得七七八八。
…………
“逃!”
這是席星河第一個念頭,拉住身旁的林景源就要退走。
就在這時,他的耳邊響起一個平淡的聲音,“把他留下。”
一句話,像是重錘砸在他的心頭,一陣頭昏眼花。
席星河強忍著不適,松開了林景源,朝著那個方向行了一禮,恭恭敬敬地說道,“是。”隨后,臉色蒼白地帶著那名黑衣女子,步履踉蹌地離開。
剛才那個聲音,已然讓他受了內傷。
等席星河走后,林景源才意識到自己自由了,狂喜之下,撲通一聲跪下,對著神月宮那邊砰砰磕了幾個頭,激動地說道,“多謝前輩相救。”
…………
陳牧還記得這個莽撞的小侯爺,那一次,是他第一次正式跟人交手。對于第一次,記憶總是比較深刻。
他出來時,發現這位小侯爺氣息有些不對,很可能是被旁邊的人挾持了,就順手救下。
陳牧主要是看在他妹妹林景鈺的份上,怎么說,也是一個挺好用的工具人。
隨后,他又看往另一個方向,見到一個衣服打著補丁的老頭,手里拿著一個銅盆,盆口向下,正嘩嘩地往下掉金子,已經堆得老高。
“難道是聚寶盆?”
陳牧有些驚異,他在一本奇物志中,看過關于聚寶盆的記載。沒想到,這玩意真的存在啊。
那個銅盆并非是一件空間物品,而是用一種極為玄奧,連他都無法理解的方式,憑空制造出金子。
他很快收回目光。
這個老頭他有印象,之前尸王來襲時,還有早上在千云山的時候,都碰到過。
聚寶盆雖然神奇,但對他并沒有什么用處。錢對他來說,早已經不是什么問題,用不完的金銀,對他沒什么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