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殺死它們的是傷口上黑灰色的什么東西:這是余燼的新力量,而顯然這第一次的嘗試非常的成功……或者說不成功。
這種力量的名字令人很耳熟……深淵。
顯然的是……火之時代的滅亡,留下了無法延續時代的死灰復燃的火,但自然也少不了深海時代的主旋路:火焰的的反面——【深淵】。
但現在的余燼并非是被深淵侵蝕,因為他現在已經沒有再代表著火焰了,他并不是再是火的王了,在這個深淵代替火焰的時代……
他恰恰成了開創時代的英雄,恰恰被視作了熄滅火焰的時代的英雄……他一開始就知道了,他是深海時代唯一的王,也就是【幽邃之王】。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奉他為王的……居然不僅僅是在黑暗中滋生的霉菌與青苔,甚至還有黑暗本身,所以他也是……
【深淵之王】
“……”
余燼這么想著,但是動作卻沒有停,他將新拔出的螺旋劍投擲而出,貫穿了一只妖怪口腔,完美控制的力量并沒有刺穿飛出,而是帶著它飛到了遙遠的天空中后墜下……
然后腳下如同舞蹈一樣旋轉著身形,在過程中又是用力投擲的數劍,將數個妖怪如同糖葫蘆一樣穿刺到一起,釘死在了一旁的大樹下……
地上的鮮血流淌成河,但是如同精確的計算好了一樣,沒有任何的鮮血飛濺或是流淌到沉睡著的八云紫身邊去……
甚至就連風也恰到好處,沒有讓八云紫聞到血腥味……
“不斷燃燒又不斷填充的人性、殘留的初火、奉我為王的深淵與幽邃、無火的灰燼(我)……已經不分彼此的糅合在了一起,真是矛盾。”
余燼輕聲的低語、自言自語著……他的動作不停,用一個詭異到極點的側方彎腰的姿勢,一刀劃開了幾個妖怪的脖子。
接著他并沒有收力,而是利用著劍從右到左揮舞的力道,整個人以右為圓心畫出了一個圓,像是跳舞一樣旋轉了整個身體……又攔腰斬斷了幾個妖怪。
剩下的妖怪已經有退意了……
畢竟,看著余燼如同絞肉機一樣的殺戮,即便是已經被豬油蒙了心的妖怪們,在豬油被淋漓的鮮血沖開之后也會重新變得理智。
然后,從妖怪同伴尸體上高高昂起的黑色粘液一般的物體,是沖碎它們心里防線的最后一根稻草……它們四散而逃了。
余燼也沒有去追它們……而是開始收集起地上妖怪的魂,這種質量的魂,比起陰陽師來說要弱了不少,但是與武士與村民想必卻是強了不少。
可以煉制一些用得上的武器了……
雖然螺旋劍現在很強,但是……有些無法關閉的額外特效。
余燼抬起頭,看著那些妖怪的尸體上冒出的黑色的人之膿,這些深淵爆發具體形態……此刻正向這個嶄新的世界宣誓著自己的存在,卻又恭敬的向著余燼的方向匍匐。
曾經,這是他的敵人……但現在,他是這些東西的王。
余燼將螺旋劍插在地上,看著近處的、遠處的,人之膿們聽話的爬過來重新被螺旋劍吸收……他坐在了篝火的旁邊,看向了并沒有受到影響的八云紫的睡臉。
“八云紫……愿你能找到安歇的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