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坂時臣是個怎么樣的人呢?優雅、從容、堅定;傲氣與傲骨兼備……半生都在艱難中度過,一路走來的辛酸自己默默舔干凈,將其全部轉變為自尊。
現在這個身著正裝,將手杖放在了一旁的優雅男子就是遠坂時臣,而坐在他對面的就是間桐臟硯……原名瑪奇里·佐爾根的一個老頭。
禿頭,四肢如木乃伊般干瘦,深陷的眼窩。駝背的矮個兒,外貌異于常人,身上有一種臭味……不管怎么看都覺得不是什么好人。
他也的確就是導致他女兒變成那樣未來的罪魁禍首。
遠坂時臣有些懷疑自己之前是怎么想的了……
“呵呵呵……”
笑聲也如同是枯萎的木頭一樣,這樣的間桐臟硯說道:“遠坂家的家主突然要求拜訪老朽,真是讓老朽有些吃驚啊……”
這話很顯然的,是在問遠坂時臣的目的……
這就是成年人的話術。
“我為了魔術的傳承而來,間桐翁。”
“呵呵呵……仔細談談吧。”
“……”
遠坂時臣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他只是簡單的說著:“我的兩個女兒……遠坂櫻與遠坂凜,都有著很好的天賦,所以希望間桐翁能代為培養一個。”
話不用說的太明白,僅僅只是要這樣就夠了……兩人都可以明白其中的意思。
“看來,遠坂家主已經知道了。”
“正是如此,我認為此時我應當盡一個盟友的義務。”
“此事,我還需要一段時間來考慮。”
這是在要好處……呵。
“事實上,艾德費爾特家也對家女產生了興趣。”
“老朽同意了。”
“……”
兩人沉默不語,都知道接下來的內容,才是最關鍵點的地方,遠坂時臣出口問道:“既然如此,間桐翁可否著重介紹下間桐家家傳的魔術?”
“哈哈,這話……老朽能否將其認為是在窺探間桐家的魔術傳承?”
間桐臟硯輕輕的瞇起了眼睛。
“……”
時臣卻沉默不語。
“是蟲子的魔術,與蝶魔術不同,間桐家傳承的是名為刻印蟲的魔術,若是令愛的屬性不合適,老朽也會對其身體進行改造……老朽只能說這么多。”
出乎遠坂時臣預料的,間桐臟硯什么都沒有隱瞞,而是非常大方的實話實說了……但是想一想也的確是這樣,畢竟間桐臟硯并不清楚,隱藏在【絕對的魔術師】皮下的遠坂時臣的真面目。
他不清楚遠坂時臣并非是那么絕對的魔術師……如果是真正的魔術師,才不會在意痛苦與污濁,反而會問起刻印蟲的原理,甚至直接針對這個在之后的圣杯戰爭中做準備。
嗯,該怎么說呢……省下了扯皮的功夫,但是因為過于誠實的間桐臟硯,遠坂時臣倒也沒有了要撕破臉的打算。
“那么,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若是我下定了決心,會再找間桐翁的,為了表達歉意,六年后我會放棄一次勝利的機會。”
間桐臟硯點了點頭,柱起拐杖率先離開了……他自然知道過繼的事情算是吹了,但是他其實并非一定需要遠坂櫻來當做棋子來參與下一次的圣杯戰爭。
也不是找不到更好用的棋子……只是可能上限低一些罷了。
用這個機會,換取之后的圣杯戰爭中的一個遠坂家的人情,不管怎么算計,其實都算是賺了就是了……但需要強化下刻印蟲對于火焰的防御能力了。
他可不相信遠坂時臣不會為此做一些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