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知道三忍之一的綱手大人竟然患上了恐血癥,作為一名頂尖的醫療忍者這無疑是比失去生命更大的打擊。
好在綱手大人已經無心于治病救人了,倒也不會太在意那些,只是.........靜音想起綱手偶爾發呆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心疼。
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人吧!
靜音搖了搖頭,也不愿意去想那些事情。從五歲開始,她就一直跟著綱手了,很多殘酷又無能為力的瞬間她也是親眼見過的。
“綱手大人做不到的事情就由我來作吧!”靜音這樣想著,隨后又看了看微醺的綱手,不由得有些無語。
“綱手大人竟然靠著睡著了,真是老.....”靜音腦子里一有這種想法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強行打斷了那個想法。
雖然綱手聽不到,但靜音還是不敢去想那個詞....若是什么時候不小心說出口了,那就完蛋了。
眼前的路變得越來越模糊,赤羽慎的腦子已經麻木了,只是機械的往前行走,憑著大腦里的本能回家。
所謂的家不過是在叢林里最為偏僻的一處茅草屋,夏不蔽日,冬不蔽雪。用力眨了眨眼睛,赤羽慎打起了些許精神,憑借著腦海里的記憶,回家的路上就有一些自己需要的草藥。
第一處拐彎的小路上,赤羽慎艱難的抬起右臂直直的橫掃過去,抓住了爬在樹上的一處草本植物。
經過一處大樹旁,赤羽慎抓了一些寄生在樹上的紫草。零零星星,等到赤羽慎快回到那個茅草屋的時候,身上已經掛落著十幾種亂七八糟的草藥。
如同一個喪尸一般站在家門口的赤羽慎,用盡最后的力氣將雙手上的藥草盡數抬起,也不分先后便是瘋狂的啃噬。
“活下去!活下去!”赤羽慎在心中不斷重復著這個念頭,所有的力氣都拿來瘋狂的吞咽藥草,眼淚和鼻涕流了一臉。
他不知道自己平時那么脆弱一個人,為什么來到這個殘酷的世界反而變得這么堅韌。跑一百米都會氣喘吁吁的惡臭大學生,現在拖著一具半殘的身體瘋狂的想要活下去。
因為吞咽沒有處理過的草藥,眼淚不停的流淌。直到啃噬完最后一口草藥赤羽慎猛地昏倒在茅草屋前,砰的一聲赤羽慎唯一的財產茅草屋也被他砸倒。
啪嗒,啪嗒。兩道腳步聲在赤羽慎身后響起,綱手一臉凝重的從一顆大樹后的陰影處走了出來,臉上的笑意全然不見。
從前的一幕幕在她的腦海里閃過,加藤斷與繩樹倒在血泊里的場景仍舊在記憶里鮮活,仿佛那一幕就發生在昨天。
所以她一直很討厭雨夜,特別是在森林之中的雨夜。
仿佛打在她身上的不是雨水,而是愛人與弟弟的鮮血。靜音站在綱手身旁皺著眉,眼前這個孩子再不救就很難救回來了,只是到了這種地步僅僅憑借自己的話.....還是有些勉強。
微微瞥了一眼綱手,發現綱手雙眼無神的盯著赤羽慎干涸的血跡,似乎陷入了某種巨大的恐懼與痛苦之中,怔怔的看著。
“綱手大人....”靜音開口緊張的說道,突然間她有些后悔說要救這個孩子了。這個村子每天都在死人,死一個兩個根本沒有所謂。
即使見死不救也不是很大的問題,意難平這種事情對于一個忍者來說還是太幼稚了。
為什么想救眼前這個孩子?靜音也說不上原因,或許是那副求生的信念,又或者是同情心。很多事情說不明白,但是的確有些意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