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赤羽慎如坐針氈。他不明白明明是一場交易,怎么做出救贖的感覺來了。赤羽慎立在原地局促的笑著,尷尬到能用腳趾扣出三室一廳。
“這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赤羽慎微笑著重申了一遍,似乎也有說給自己聽的意思。這一家三口的著操作實將自己整懵了,赤羽慎都有些對自己的話有些不自信了。
他記得自己的確是說過代價兩個字,并且給與蝎與父母見面的機會只有一次,從此之后,蝎便要淪為自己的眷族,免費打手。
“我們知道,死神大人。”蝎的父親態度溫和的回答道,看向蝎的眼神依舊溫和,“他會完成他的承諾的。”
微微瞥了一眼,赤羽慎忽然發現蝎的容貌幾乎與他的父親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非要說區別的話.....可能就是眼神了。
“這是你們最后一次機會見面,”赤羽慎好心提醒道,“恰好我不趕時間....也許你們能多說會話。”
“不用了。”蝎的父親笑著說道,轉頭與妻子相視一笑隨后又看向赤羽慎眼神溫和卻略顯堅定的說道。
“這已經足夠了,死神大人,感謝您的好意。”
“即使我們會消失,但那份愛會留在我們的孩子的靈魂深處,成為他最堅固的錨。”
“沒能好好告別是我們夫婦最大的遺憾,現在這份遺憾已經圓滿了,別無所求。”
一時間,赤羽慎再度語噎。
還好赤羽慎莫得感情,絲毫不被感動,于是將蝎的父母送回了凈土沉睡。隨后轉身看著默默不言的蝎,笑著問道。
“怎么不說話了?之前態度不是很囂張嗎?啊?”
聞言,蝎抬頭一臉漠然的盯著赤羽慎的眼睛問道。
“人活著的意義是什么呢?”
“額?我可是死神,你問我活著的意義,有病?”赤羽慎絲毫沒有慣著蝎的意思,根本不在乎蝎剛剛經歷了情緒地震。
“不要整天想一些有的沒的,”赤羽慎拍了拍蝎的頭,咧著嘴笑著說著。
“明明長得小孩子一樣,腦子里想得是什么?”
“在錯誤的世界里,每個人手上都沾滿了鮮血,身上帶著罪惡。”赤羽慎舔了舔嘴唇,興致忽起,滔滔不絕的說道。
“凡是忍者,沒有無辜者。”
“這個世界病了,失去秩序。沒有秩序,人如野獸。”
“秩序?”蝎疑惑的看著赤羽慎,問道,“秩序是什么?”
“所謂秩序,就是掌握混沌的力量,是馴服是約束。”赤羽慎正色道,“真正的強大并不是獲取力量,而是自我約束。”
“真正的強者手握強大的力量也能做到自我約束,但自我約束只能締造自我秩序,并不能改造世界秩序。”
“千手柱間饒是被稱為忍者之神,確只明白自我約束,沒有完全領悟秩序真正的意義。”
“柱間死后戰爭就開始了,那就是最好的證明。約束自己,卻妄圖用情感約束他人,簡直是異想天開。”
“人性啊,人性!”赤羽慎伸出一直手指在蝎的面前晃了晃,接著說道。“人本身就是復雜生物,復雜程度越高秩序性越高。”
“能夠自我約束的人就已經萬中無一,怎么可能人人都自我約束呢?”
“自我約束?秩序?”蝎聽了赤羽慎一番話,整個人腦子有些發漲。來自高維度的思想降維打擊讓他一時有些難以消化那些話,那些奇奇怪怪卻聽起來異常合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