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我草我草!這小妞他娘的怎么回來得這么快!
他原以為可以趁著伊莎不在、冒充她的身份搞一點薄葬教派機密,可沒想到伊莎·桑德利亞從鬧市脫身以后,顯然是沒有絲毫停留就趕回了這座邪教總部……
“呃……”某六耳獼猴試探性地問,“你好?”
伊莎·桑德利亞的黑兜帽深處傳來一聲疲憊的長嘆。她伸出纖手,緩緩摘下兜帽,露出了那張閉月羞花的白皙俏臉。
當然,此時伊莎的臉頰側面有一片淤青,是剛才被某人推倒在大街上時撞到的。
伊莎·桑德利亞目不轉睛地瞪視著手足無措的西貝悼亡者,緩緩從脖子上摘下一顆綠色小海螺,然后用她自己的軟糯聲線冷冷問道:
“假扮我好玩嗎,我親愛的未婚夫,尊敬的霜楓嶺領主大人?”
事已至此,好像也沒什么逃避的辦法了,夏侯炎干脆破罐子破摔,一摘兜帽,伸手指著伊莎小拳頭里攥著的“擬音螺”,分毫不讓地回敬道:
“我的伊莎小姐,好像是你先假扮我的吧?我們霜楓嶺很有版權意識的,隨便用我的聲音,給錢了么你?!”
即使是在書房昏暗的燈光下,伊莎·桑德利亞的臉蛋好像也有點泛紅了;
然后,她雙手叉腰,氣鼓鼓地瞪著露出真容的霜楓嶺領主,怒道:
“誰、誰說全大陸只有你的聲音是這樣的!我、我想用什么聲音、就用什么聲音!”
“那這個呢?”夏侯炎從懷里掏出霜楓嶺領主公仔,耀武揚威地舉到伊莎眼前,“你用我的形象扎小人,經過我們霜楓嶺版權局的許可了嗎?”
伊莎·桑德利亞的動作和表情同時僵住了。
她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書桌,果然發現自己平時最喜歡抱著睡覺的小玩偶已經不翼而飛。
私生活慘遭暴露的圣痕地女伯爵兼薄葬教派悼亡者,憤恨地瞪著領主大人,差點把嘴唇咬出血來。
“這樣吧,我們霜楓嶺正在鼓勵文化建設,對盜版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夏侯炎晃了晃手里的公仔,聳肩道,“模仿我的聲音,五枚金幣,用我的形象制作玩偶,八枚金幣,伊莎你總共只要付我十三——”
夏侯炎的后半句話沒來得及說出口。
因為他不得不彎下腰來,以避過一只破空襲來、飽含羞憤的“擬音螺”。
“艾略特·伊戈爾!”伊莎·桑德利亞此時的神態哪還有晚宴上的優雅、嫵媚和誘惑,只剩下如欲燒盡半邊天的少女之怒,“你剛才打我!”
夏侯炎腦子短路了。
在他的預期里,伊莎·桑德利亞無論是指責他冒充悼亡者、或是盜竊教派機密,那都情有可原,自家機構被人滲透以后怒火滔天也是很正常的;
可……“你剛才打我”算是什么玩意兒?
和“薄葬教派”的命運比起來,原來這小破事兒還他媽值得計較的嗎?
“親愛的伊莎小姐,請恕我直言……”夏侯炎一抹頭發,酷酷地道,“本領主在裂魂之地上扁人無數,如果每個被我打過的人都要求道歉的話,我他媽都要鞠躬鞠到腰間盤突出了……”
下一秒領主大人就沒那么酷了。
因為伊莎·桑德利亞已經如野貓般撲了過來,用毫無力道的小拳頭瘋狂地捶打著他的手臂。
夏侯炎極其隱蔽地蹲了蹲身子:這幾天伏案工作太多,肩頸酸痛,正好讓這個發瘋小妞給爺捶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