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未婚夫家,我怎么就不能在了?”
——伊莎·桑德利亞裊裊婷婷地走進伊戈爾宅邸的后花園,伸手解下身上披的白鵝絨大衣,隨手掛在后花園柵欄上,然后笑吟吟地朝領主大人這邊靠了過來。
霜楓嶺的馬仔們心有靈犀地轟然退散:
很明顯,大家已經在心中達成了某種共識:千萬別跟這位圣痕地女伯爵靠的太近,會變得不幸……
不過,鑒于夏侯炎還躺在吊床上呢,他顯然是沒法退避的。
于是,伊莎·桑德利亞便徑直走到吊床邊,然后一手壓著裙角,一手挽住領主大人的脖子,纖腰一彎,就這么靠著未婚夫在吊床上倚坐下來。
雖然天氣漸涼,但圣痕地女伯爵在大衣底下,穿的還是那件料子很薄的緊身包臀長裙。
于是某無良領主的手和眼睛都不知道該放在哪兒了。
只有卡特琳娜死死盯住伊莎·桑德利亞的眼神,變得愈發危險。
依靠在領主大人胸前的伊莎,也毫不退縮地瞪了回去。
也正是在這種緊張關頭,伊戈爾家族首席法師維克多·勞瑞,才能向眾人證明,自己能在充滿惡意的世界上茍活這么多年,靠的還是一手真本事:
因為大師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驚聲叫道:
“哎呀,克里斯,咱們那局馬恩牌好像還沒打完呢啊!當時我都有優勢了!”
克里斯·曼恩憤慨抗議:
“憑什么!我手里還有兩張間諜牌沒打呢!”
“那我手里還攥著你的富商呢!”勞瑞大師義正辭嚴,“不行,這盤馬恩牌咱們必須決個勝負!不能讓你就這么跑了!”
“誰怕誰!”克里斯身為年輕人,相當氣盛。
考辛斯騎士長更是振臂一呼:“我身為當年的鷹息堡第一牌手,倒要看看你們誰能贏!”
于是烏泱泱一群霜楓嶺敗類,在勞瑞大師和克里斯的率領下,呼啦一下全都跑路去打牌了,把陷入緊張氣氛的領主大人和兩個貴族小姐留在了后花園里……
卡特琳娜和伊莎仿佛沒有注意到這幫人扯呼一般,仍然在針尖對麥芒地逼視著對方。
最終,還是卡特琳娜先冷著臉開了口:
“桑德利亞女伯爵,我們過不了多久就要啟程回歸領地了,希望您在帝都保養好身體……”
“急什么呀!”伊莎輕笑道,把頭往未婚夫胸前拱了拱,“起碼也要等‘圣奧古斯都節’的所有比賽項目結束呀!你們走得這么早,艾略特他肯定舍不得我呀!”
卡特琳娜冷冰冰的眼神,往領主大人臉上掃了掃。
夏侯大官人知道這時候說什么都是錯,干脆繼續裝啞巴——迫于姐姐的壓力,丫連一直都不老實的手掌都停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