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貴族一時想不起來這有些面熟的黑發年輕人是誰,但迪米特里伯爵他還是認得的!他目瞪口呆地盯著南境總督,結結巴巴地道:
“你……您……您怎么……”
但迪米特里伯爵并沒有回答他,而是朝著那個黑發年輕人謙卑地點了點頭。
豬頭貴族傻乎乎地轉頭,望向黑發年輕人。
他的豬腦突然通過了一股電流,令他恍惚想起,這年輕人好像就是“總裁南方軍務”的霜楓嶺公爵,“伊戈爾家的小雜種”……
“喂。我問你。”夏侯炎筆直地站在會議室門口,用手扶著腰間的指揮刀,對著豬頭貴族冷冷問道,“這半個月,你的領地往獅心河北岸,派了多少兵?”
“什……什么……”豬頭貴族的大腦宕機了。
“我、問、你。”夏侯炎一字一句地又問了一遍,目光中的殺氣愈發明顯,“這半個月,你,往獅心河北岸派了多少兵?”
豬頭貴族懵了。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他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有一群本不該存在的人,在跨年夜的晚上,闖入了軍事會議的房間。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年輕人的目光逼視下,他竟然有種兩股戰戰、幾乎就要尿失禁的慌亂感。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變成了一個不打誑語的老實人。
但他偏偏就是在潛意識驅使下,結結巴巴、慌里慌張地如實答道:
“沒……沒派……”
話音未落,一身亮麗銀甲的女劍士便已猛然上前一步,一個上勾拳搗在了豬頭貴族的肚子上。
全金屬拳甲和滿腹肥膏撞出了一聲巨大的悶響,然后,這個圓滾滾的貴族老爺就轟然倒在了地上,發出了經久不息、繞梁三日的悲切哀嚎。
除此以外,剛才還喧鬧不堪的會議室,再無任何聲音。
然后,夏侯炎看也不看滿地打滾的豬頭貴族,緩緩踱到下一個貴族面前,用一模一樣的冷淡聲音,再次問道:
“你。這半個月,你的領地往獅心河北岸,派了多少兵?”
貴族先生望著愛麗絲·康姆斯托克的金屬拳甲,腦門上滾下了一顆豆大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