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武器又如何
只要有這面盾牌在,他就還是那個叱咤東境的不敗戰神,只要有這面盾牌在,埃爾德里奇就有自信碾碎一切擋車之螳臂、撼樹之蚍蜉
“黑祭司”巴塞洛繆德哈希,輕輕歪了歪頭。
他饒有興致地觀賞著這個化身泥頭車急速創來的戰士,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恐懼;
正相反,他臉上本就詭異的笑容,因為強烈的輕蔑和巨大的愉悅,而變得更加扭曲了。
再一次地,“黑祭司”朝著埃爾德里奇抬起手,揮了揮。
這一次,并沒有第二道血紅光環,從他腳下熠熠生輝的紅色魔法陣中擴散開來。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宛如鮮血凝成的紅色光刃,如小刀刺透紙面一般,毫無征兆地從地面陡然刺出,然后不偏不倚、毫不留情地迎面貫上了舉盾沖鋒的埃爾德里奇。
紅刃過處,鐵屑紛飛。
無比堅實的鋼鐵大盾,伴著一聲雷鳴巨響裂為兩片,飛射飚出;
埃爾德里奇健碩的身軀在巨力作用之下,不僅去勢戛然而止,甚至向后倒飛而去,如一顆墜落的流星一般,背脊狠狠撞上了冰冷的石墻。
東境大統領的頭盔中,傳來了一聲沉悶的噴血聲;
這個來時全副武裝、此時劍盾皆失的罐頭人,在墻上停留了一秒,然后才沿著墻面頹然滑落下去,最終在塔樓的地面上,敲響了一記象征失敗的重金屬音符。
一個揮手。
“黑祭司”巴塞洛繆德哈希,面對埃爾德里奇的無畏沖鋒,就只是揮了一下手而已
但在東境戰場上三軍辟易的帕沃爾埃爾德里奇,就是因為這輕描淡寫的一揮手,宣告丟人,再起不能。
龍山郡的白金漢大師,本來已經側身躺在地上、將一根燃燒箭搭上了弓弦;
巨鯨城的拉莫斯大師,正想用法杖敲開隨身攜帶的水瓶,好召喚一只追魂奪命的水刀;
銹石鎮的f杯女刺客,剛剛從懷里掏出第二柄染毒飛刀、瞄準了“黑祭司”作勢欲投;
但這一切的一切,“彩虹六號”小隊隊員們蓄勢待發的一切反擊,都隨著埃爾德里奇撞上墻壁的那一聲巨響,而驟然停了下來。
沉默降臨。
名為“恐懼”的寒意,瞬間劃過每個人的心頭。
夏侯炎在摔倒時,愛麗絲康姆斯托克見機極快地將他抱著護在身下、為主人擋下了那道血紅光環絕大多數的沖擊力;
但自家侍衛隊長的鐵甲身軀,卻未能給夏侯炎帶來任何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