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朱竹云,墨竹和朱竹清回到休息室,里面只有戴沐白一人坐在沙發上抱著頭,頹然之色布滿整張臉。
墨竹和朱竹清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出來一趟,本來是逃避家族的內斗,逃避家族不人道的選擇繼承人的方式,可誰成想,逃避的他居然成了皇室最后的救命稻草。
星羅帝國現在雖然有星羅皇帝把持著,但按照朱竹云的意思,星羅皇帝此時已經被控制起來,大臣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現在的星羅皇帝就是個傀儡,等這次魂師大賽結束,想必應該就會回去繼承皇帝之位……
不!
戴沐白猛得抬起頭,戴維斯之所以沒有繼承皇位,就是因為自己沒有回去。
戴家的皇位繼承規則中,如果想成為皇帝,其他的兄弟必須被廢或者死亡。因為會讓其有東山再起的可能,所以為了星羅皇帝這個位置的安穩,其他的兄弟必須被廢才能繼承。
戴維斯來參加魂師大賽的目的主要是廢了自己,或者………殺死自己!
“墨哥,墨哥!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戴沐白突然站起來,惶恐不安的看向墨竹,仿佛做錯事的孩子,祈求得到母親的庇護,免受父親愛的毒打。
不光是墨竹,就算是一旁的朱竹清見了都有些惱怒,就這么一個軟弱的人和自己有過婚約,簡直是恥辱。
她對自己的另一半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要求,但必須要懂得面對,而不是一味的逃避和尋求幫助。
墨竹沒有理會戴沐白的哭喊聲,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直接將其扇飛出去。
灼熱的疼痛令戴沐白混亂與驚恐的意識中增添了一份暴怒。
他站起來怒吼道:“你干什么,你憑什么打我!”
回應他的是一雙宛若寒冰般徹骨的肅殺眼眸,即將脫口而出的話頓時又被他咽了下去。戴沐白低著頭,不甘的說道:“對不起,墨哥,我失態了。”
“可我……可我想不出任何的破局之法。”
戴沐白癱坐在地上,壯碩的身體仿佛是一攤爛泥一樣靠在墻上,
“戴維斯之所以沒有成為皇帝,一是他的實力不夠,二是因為有我這個繼承人在。如果我廢了或者死了,他成為皇帝這件事就板上釘釘,再加上邪魂師的輔助,以后星羅帝國很可能完全是他一人說了算的。”
朱竹清皺眉,隨之說道:“那讓武魂殿幫忙呢。他們不是在消滅邪魂師嗎?!”
墨竹搖搖頭,而戴沐白直接說:“竹清,別傻了,如果我尋求武魂殿,到時候星羅帝國很可能就像現在的天斗帝國一樣,被武魂殿一點點的蠶食殆盡。這是我絕對不想看到的。”
“那………如果把戴維斯殺了呢?”朱竹清說。
“不!邪魂師不會讓你把戴維斯殺了的,他是他們的傀儡,傀儡死了對他們了沒有任何好處。”
墨竹繼續說道:“而且朱竹云也說了,現在戴維斯身邊的那個女人可是魂斗羅級別,再加上黑蓮的輔助,絕對有封號斗羅的實力,殺他很難。”
不過若是水千山或者古月娜出手就簡單了,但是這兩人應該不會出手。
古月娜算是中立派,做事情完全就是看心情,自己命令不了他,而水千山就更別說了。
雖然她和自己站在一隊,自己也能向她求助,但墨竹自己卻并不想讓星羅帝國因此而拯救。
斗羅大陸一共有兩大帝國,在各大宗門的推波助瀾下僵持了千年之久,雖然大的戰爭沒有,但小的戰爭卻摩擦不斷。
更何況,在天斗帝國的四個公國中,摩擦更是非常激烈。雖然墨竹沒有拯救蒼生于水火的那種高貴信仰,但他其實更貼近武魂殿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