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這些事情,嬴政的親政之路,不但不會變得容易,反而還會更加艱難。
畢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將呂不韋趕下臺。
“王上,扳倒呂不韋,不是一時之事。”嬴淵勸道。
“不是一時?難道還要等他老了不成?誰知道他還能活多久!”嬴政忍了數年,終是忍不下去了。
“兄長打算怎么做?”
“你可聽說韓非此人?”
聞聲,嬴淵點了點頭,“韓國的九公子,乃是荀子的學生,剛返回韓國不久。”
“寡人聽蓋先生說,韓非學成回歸新鄭以后,便有所謂的鬼兵劫響一事發生,為了協助韓國相邦張開地破案,韓非有意接近紫蘭軒,而這所謂的紫蘭軒,有蓋先生的師弟衛莊在。”
嬴政的聲音,讓嬴淵陷入沉思。
前者繼續說道:“或許,寡人可以依靠韓非的實力來對付羅網,但是,依舊還要觀察一段時間。”
此刻,李斯適時開口道:“冠軍侯不必猜了,正是在下,告訴了王上,有關韓非的過人之處,或許,他將是我們解決羅網的一次機會。”
“我只是好奇,你為何就如此篤定,韓非一定能夠幫助我們對付羅網?”嬴淵問道。
李斯作揖道:“韓非乃是韓國的九公子,目前的韓國,內憂外患不絕,韓非若是想要改變這一現狀,唯有變法,但若是強行變法,必會招來禍端。
他只能徐徐圖之,在創建屬于自己的勢力同時,去潛移默化的影響韓國。如此一來,我們需要韓非,但是韓非,也更加需要我們。”
“兄長,您若是前去韓國,打算要攜帶多少人馬?”嬴淵主要還是在擔心他的安危。
“這個并不著急,因為寡人在前往韓國之前,必然要在觀察一段時間,看看這個韓非,究竟值不值得寡人下注,而且,寡人還有意,將韓非招攬至麾下。”
嬴政根本沒有注意到,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李斯的目光中,突然浮現出一些別樣的情緒。
“王上,臣認為,在適當的時機,可以先派遣使者前往韓國,打探那里的情況,屆時,王上在悄悄潛入韓國,與韓非接近。”
這是李斯的建議。
“這個好辦,我去!”
嬴淵很堅定。
天行九歌的故事線已經開啟。
早在蓋聶出現在秦國的時候,他就想去韓國,見識一下流沙與夜幕了。
“你還有其它的事情要去做。”嬴政從王座豁然起身,負手而立。
嬴淵作揖道:“不知王上,有何吩咐。”
該叫兄長的時候叫兄長,但是一旦有什么任命要下來的時候,他還是習慣性地稱呼為王上。
這必須要養成一種習慣。
畢竟,再好的親兄弟之間,有時候也會爆發矛盾。
“去攻打魏國,奪下垣邑、蒲陽二城,這兩座城一旦奪下,有利于我們后續東出的戰役。”嬴政開口道。
似乎,奪下這兩座城,在他眼里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主要還是他對嬴淵的能力很放心。
“之后呢?”嬴淵問道。
這兩座城,基本上就是秦國的囊中之物。
只需十萬兵甲,就可攻下。
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然后...你便帶著打更人,前往韓國,親自去打探一些有用的情報,最好,能夠讓打更人在那里扎根,也方便寡人之后入韓的種種事議。”
嬴政知道,自己的弟弟,很希望能去一趟韓國,去見識一下別國的英雄豪杰。
這是一件好事。
有他去打頭陣,總比自己孤身入韓,要好的多。
“臣弟領命!”
言盡,嬴淵請辭,馬上就下去安排出征魏國的各種事議。
“王上,有冠軍侯先去韓國穩定局勢,是再好不過的了,不過,冠軍侯向來行事我行我素,他在韓國,會不會遇到麻煩?”
李斯關懷道。
他很清楚,嬴政與嬴淵兄弟二人,感情很好。
嬴政沒有回話。
一旁的蓋聶倒是出口道:“以冠軍侯的實力,無需多慮,縱然在韓國遇到危險,也足有自保之力,而且,我相信,冠軍侯是很想去會一會韓國的大將軍——姬無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