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徹底痊愈的嬴淵,這幾日,往紫蘭軒這邊跑的都比較勤。
因為在鬼兵劫響一案后,百鳥殺手兀鷲,起了要殺弄玉的念頭。
雖說兀鷲沒能成功,被弄玉躲過一劫。
但,一名叫做紅瑜的侍女,卻為弄玉擋了死劫,香消玉殞。
一開始,兀鷲的確是想殺弄玉,但是不成想,那晚,弄玉居然去了紫女房間休息。
只剩下服侍她的侍女紅瑜待在屋里。
被兀鷲錯認為,紅瑜就是弄玉。
但是,嬴淵心想,鬼知道,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到來,而讓原著的劇情受到影響?
一日深夜。
韓非與衛莊正在相談事情。
如果所料不差的話,應該是有關‘流沙’組織的成立。
之所以要創建這個組織,完全就是要對付夜幕以及未來潛在的敵人——羅網、打更人。
這等隱秘,嬴淵當然不好站在一旁,所以,他在閣樓的房間里聽曲兒。
經過這幾日的緩和,弄玉倒是愿意為他彈奏曲子了。
韓非離開之際,相約嬴淵一同,被他婉拒。
如此良辰美景,他更愿意與弄玉多待一會兒。
“這幾日,你要多加小心一些。”琴聲停止以后,嬴淵向她提醒道。
弄玉不解,“不會...又有什么殺手要劫持我吧?”
“當然不是。”嬴淵搖搖頭,“我只是感覺,最近的新鄭,有些不太平,小心總歸是好的,最近這幾日,晚上不要一個人歇息,最好和你姐姐紫女待在一塊兒。”
聽他的語氣,似乎近日將有大事發生。
雖然,弄玉搞不清楚是什么大事,但是,聽他的總歸沒錯。
經歷了一次被人劫持的噩夢,實在是不想經歷第二次了。
于是,她便乖巧的點了點頭,說了一個‘好’字。
得到她的回應,嬴淵的心里,才算是稍微放松了一下。
他不可能將兀鷲的事情,向紫女說出來,否則,會引起她與衛莊的懷疑。
即使打更人打探情報方面的業務很出眾,也不能做到未卜先知這種變態的程度吧?
嬴淵本想多和弄玉多說一會兒話,但是,突然之間,耳旁就聽到長劍出鞘的聲音。
猶如錚錚龍鳴。
“是鯊齒!”
他默念一聲,隨后,拿起大戟,直接闖出紫蘭軒,來到一處屋頂。
弄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皺了皺眉頭,心道:“走也不說一聲,他總是這樣,讓我一直覺得,高高在上。”
言盡,便低頭嘆氣起來。
處于亂世當中的女子,或許,是最為卑賤的物品。
嬴淵看到衛莊站在一處房頂中,便和他站在一起。
“你來這里做什么?”后者皺眉問道。
“聽到動靜,便出來看看,恰巧看到你在這里。”嬴淵道。
然后,他順著衛莊的視線觀察過去,眉頭一挑,驚訝說道:“有人想要截殺韓非?”
“是姬無夜。”衛莊凝重道。
他已經要準備出手了。
“不一定是姬無夜,擅殺王室公子,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這樣做的。”頓了頓,嬴淵看向韓國王宮的方向,開口道:“韓王雖然被世人皆以為昏庸,但是你莫要忘了,在若干年之前,他像韓非一樣大小的時候,為了奪得王位,也是用盡了計謀。
他向姬無夜的妥協,其實在我眼中看來,更像是一種隱忍,他的子嗣,是他的底線,不可能坐視姬無夜做出大逆不道之舉。”
“那你覺得會是誰?”
衛莊已經握緊鯊齒,只要堵截韓非的人出劍,他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韓非應該是上了姬無夜的死亡名單,只不過,姬無夜不會傻到讓自己的人動手,當年提出創建夜幕的人,是韓王,不是他。所以,除了他之外,沒有人會比韓王更加了解夜幕。一旦是夜幕動手,韓王不可能沒有察覺。”
嬴淵說出自己的推斷。
他的言下之意是說,除了夜幕之外,有很多人,想殺韓非,以此來奪得夜幕發布的懸賞。
“他是誰?”衛莊的眼睛很敏銳,察覺到了封印在逆鱗當中的存在。
嬴淵雖然知道這件事情,但是不可能跟衛莊說,“走,去看看,免得韓非真的死在了這些無名小卒手中。”
衛莊點點頭。
二人一前一后,來到那些人堵截韓非的路口。
恰巧就碰到跌跌撞撞的韓非跑來。
當他見到嬴淵與衛莊二人后,才松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面,大口喘氣,平復心神,開口道:“你們要是在晚來一段時間,我可真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