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宮女是賤婢,而她是公主,王上的女兒,地位崇高,怎么能與宮女混為一談?
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沒有生氣,反倒是語氣平緩道:“在家里的時候,經常跟隨長輩們學習文字,所以倒是懂字,七國當中的文字,基本上,都略懂一些。”
嬴淵這方才好奇的抬頭看了看她。
第一眼看去,他的眼神就變得有些迷離。
眼前的人,很漂亮,美艷不可方物,秀目清澈,膚若凝脂,落落大方。
她也被嬴淵這一眼瞧的心慌意亂,連忙低下頭去。
第二眼,他看到了她身上的服飾,一襲白裙著身,面料異常華貴,氣質清新脫俗,嫵媚無骨,入艷三分。
很難想象,妖魅、清秀、脫俗這些詞匯,竟然能夠完美融合在一人身上,而且并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可見,田蓁的美貌,究竟是有多么出眾了。
嬴淵不是傻子,當然是對她的身份起了疑心,并且,還逐漸猜測到了一些。
不過,他并沒有去點破,而是頗具氣勢的開口道:“七國文字繁雜,不利傳播,待本侯協助王上一統天下之后,必然將那些雜七雜八的文字,全部廢除!到了那個時候,天下子民,全部學習秦字,豈不痛快?”
田蓁先是心頭一驚,她沒有想到,嬴淵居然有這般崇高的理想。
轉而,便是對他更為欽佩了,“將軍在外傅之年,就已經上陣殺敵,建功立業,為天下人所敬仰,有朝一日,必然能夠協助王上,達成心中目的。”
她的這番話,倒是讓嬴淵有些意外。
雖然,她有意要嫁給自己,不然的話,也不會親自來此,為自己送些飯菜。
但...她現在的身份,畢竟是齊國公主。
難道,還未嫁過來,就已經有了嫁夫隨夫的念頭?
想到這里,嬴淵嘴角微微上揚,莞爾一笑道:“這么說,你也是覺得,這天下,遲早是會被秦國一統的了?”
田蓁搖了搖頭,“最后是誰一統天下,小女子并不知道,也不敢妄加猜測,但是,我相信將軍。正如當年雅魚相信越王一般。”
最后那段話,她是壓低了聲音說的。
怕被別人聽去。
她沒有別的意思。
只是,她怕這段話傳出去,會對嬴淵造成不好的影響。
畢竟,她將自己比作雅魚,而將嬴淵比作了越王。
那可是王啊!
“雅魚除了越王之外,還服侍過其他男人!”嬴淵雙眼一寒。
田蓁無比認真道:“我不是雅魚,但會像雅魚一樣愛著自己的丈夫,倘若我的命運會跟雅魚相似,那么,我會去自殺,不會給我的丈夫抹黑。”
說出這句話時,她的信念是堅定的,是毋庸置疑的。
嬴淵嘴角一撇,“聽聞齊國公主田蓁極擅巧言令色,如今一看,當真名不虛傳。”
這里的巧言令色,并不是小人的反復無常。
而是形容田蓁說話好聽。
被他識破身份的田蓁,并沒有因此而感到羞愧。
反倒是皺著眉頭說道:“我可以去為將軍騙任何人,但是唯獨不會去騙將軍。”
這句話,已經說得很明確了。
表白也很露骨。
嬴淵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笑了笑,說道:“你獨自來見本侯,并不是一件明智的決定。”
田蓁似乎是猜測到了什么,心中陡然一驚,有些害怕,臉色也變得羞紅,“我相信將軍,是會負責的男人。”
說到這里,嬴淵大笑兩聲,顧不得案上那些誘人的飯菜,直接豁然起身,將田蓁抱起,去到了櫟陽宮里面布置的床榻處。
主要還是因為秀色可餐。
門外的宦人見狀,連忙將宮殿的大門緊閉。
他們都知道嬴淵的身份,而且王上曾經又說過,這里是王上的家,也更是冠軍侯的家。
所以,他們見他一名臣子竟敢行此捷越之事,都沒有橫加干涉。
田蓁咬了咬嘴唇,心臟撲通撲通再跳,肌膚都開始變得紅潤,柔情似水的一幕,被嬴淵看在了眼中。
她是有些害怕的,沒想到會這么快,她還毫無準備。
但是她不想拒絕他。
可內心處又很矛盾,自己這樣的做法,會不會讓冠軍侯覺得,自己并不是矜持以及很隨便的女子?
想到這里,她的內心,便更加羞愧了。
將頭埋在了嬴淵的胸膛里。
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體溫,這次...
徹底是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