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二十六年末,嬴淵被封齊王,封地齊郡,時人無不震驚。
二十七年初,稷下學宮更名為小圣賢莊。
在嬴淵的努力之下,使這座天下最浩大的學府,免于了戰火波及。
而張良,因為他被封齊王的緣故,被迫離開小圣賢莊,不知下落。
在嬴淵離開咸陽城,趕往齊郡之前,與李斯有過一次徹夜長談。
此次長談,二人放下了曾經彼此的所有成見,為國、為社稷江山,為大秦的未來,目標達成一致。
二十七年夏。
嬴政東巡。
同年,羅網取締錦衣衛的絕對統治位置,成為大秦明面上最強大的情報組織,江湖人物無不聞風喪膽。
同年秋,齊郡。
嬴政與嬴淵在此地達成共識。
后者率軍馬踏江湖,九流十家,無數閑散江湖門派,一致決定,臣服大秦,其中也包括著那些各國舊貴。
就此,馬踏江湖此事,成了嬴淵宣布隱居之前的最后一大手筆,此舉,也讓那些江湖人士,徹底將當代殺神之名牢牢記在心里了。
秦始皇二十八年,嬴政再次東巡。
羅網打探到麗姬當初所生之子——天明。
今年,天明剛好八歲。
蓋聶為荊軻之故,反叛大秦,帶著天明遠離秦國鐵蹄。
同年,齊王嬴淵之子嬴慶,外出游歷江湖。
陪同的人,乃是錦衣衛的幾名后期之秀。
殘月谷。
時近黃昏。
蓋聶牢牢握緊天明的小手,望著眼前數以百計的秦軍將士,喃喃道:“你心里,害怕嗎?”
后者年齡尚幼,不過,在他心里,仿佛只要跟著蓋聶,便無所畏懼了,“不怕,有大叔在,天明什么都不怕!”
蓋聶笑了笑,摸了摸天明的腦袋,開口道:“如果沒有大叔在你身旁,你會怕嗎?”
天明愣了愣,木訥的點了點頭,“怕。”
他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畢竟,一人面對穿著甲胄,數量極多且體型龐大的成年壯漢,誰人心中不曾畏懼?
蓋聶語重心長道:“怕沒有什么錯,因為你現在還不是強者,但是你要努力成為強者。你看到了沒有,眼前的他們,無一人膽敢上前,因為他們在害怕我。
等有朝一日,你比大叔還要強的時候,他們心中,也會去害怕你。”
與此同時。
距離殘月谷不遠處的一座山峰內。
一名女侍正蹲下身子,為一名清秀男子靜心捶腿。
“公子,看這些江湖人打打殺殺,有什么好的?”
那名女子也看到了殘月谷的那一幕,她心里執拗的認為,在大秦無雙甲士的圍追堵截下,縱然是被王上親封的‘劍圣’,只怕也無能為力。
男子微微一笑,并未開口說話。
倒是他身旁的另外一名女子,瞪了一眼正在為他捏肩捶腿獻殷勤且著裝暴露的女子,豁然開口道:“你留這種庸脂俗粉在身邊,父親大人要是知道了,會不開心的。”
“言姐,父王讓你跟著我,是怕我闖禍,但不代表說明,我事事都要聽你的,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就當陪我看看風景了,別老是說些不好聽的話,聽得本公子心情都沒了。”
那名坐在搖椅上的男子,正是嬴慶。
而他口中的言姐,乃是驚鯢之女,嬴言。
“我只是想說...留這種女人在身邊,會讓你的智力下降,而且,道家天宗掌門要是知道,估計你很難會有好果子吃。”
嬴言神情漠然,一直在注視著殘月谷的方向。
似乎那里即將發生的事情,對她來說,非常重要,她不愿錯過。
“公子,您看她,一路上一直在不停地說我,公子,您可要為我做主,她算什么東西,還敢在您面前指指點點,說我的壞話。”
那女子早就對嬴言看不爽了,對方屢次針對自己,早已是忍無可忍。
想來自己陪嬴慶這么長時間,也是有點地位的,想讓他為自己出頭。
然而,在她言語剛剛落地之后,嬴慶便順勢捏在她的頭顱處,沒過一會兒,一股強大而又浩瀚的內勁涌入到了那女子的五臟六腑當中,正在對那女子造成著難以挽救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