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粗淺交流下來,曉夢已經對扶蘇有了幾分不錯的印象。
即使他是假裝的很寬厚仁和,但是只要裝得時間長了,世人自然無法分辨出來真假了。
這樣的人如果坐上了皇帝的位置,或許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但可惜的是,他們并非是同一座陣營。
即使與胡亥,曉夢也認為,自己并不是為了他而效力。
而是為了齊王府,為了那位正在趕來咸陽城的嬴慶公子。
在宴會即將舉行的前一日,嬴慶趕到咸陽城前。
公子扶蘇親自接待。
曉夢為了避嫌,并沒有親身相迎,而是派了一名到道家天宗的弟子做代表。
這樣做,就是想讓嬴慶心里清楚,她已經來到城里了。
原本興致昂揚的嬴慶是有些高興的,畢竟,在宴會之上,能看到許多大家閨秀的姑娘,然而再瞧見天宗弟子的身影后,他有些抑郁了。
“慶弟,許久未見了,以前小時候,看你還十分英俊,想來長大成人之后,模樣應該差不了。怎么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了...”
櫟陽公主心中雖然很敬佩嬴淵那樣的人,但是絲毫不影響她幫扶蘇擠兌嬴淵的兒子。
聞聲后,嬴慶剛想說些什么,就看到王翦最小的女兒王瑕緩步來到自己跟前,向著櫟陽公主笑道:“縱觀世上無數英雄豪杰,又有幾人是在乎模樣如何的?更何況,在我看來,小慶本就是屬于人中龍鳳,將來必然能夠成為不弱王爺的存在。”
她是王翦的女兒,按照輩分來說,嬴慶要稱呼對方一聲小姑。
所以,對方稱呼嬴慶為‘小慶’,倒是并無不妥之處。
“小姑,和野蠻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嬴慶嘴角微微上揚,莞爾一笑。
扶蘇還未開口,他們幾人,便就有了濃郁的火藥味。
櫟陽公主咬牙切齒道:“也就是你,倘若換到他人對本公主有所不敬,此刻,早就成一堆爛泥了。”
嬴慶微微皺起眉頭,扶蘇臉色逐漸變得陰沉。
后者是感覺櫟陽今日的話,有些多了。
不管怎么說,嬴慶離開咸陽城也有一些年頭了,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就要故意刁難對方。
傳了出去,世人不會說櫟陽什么,反倒是會影響自己的名聲。
王瑕握住嬴慶的手腕,看向他身后的嬴言,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向扶蘇等人說道:“小慶舟車勞頓,眼下需要好好休息,明日傍晚的宴會,我會與小慶共同到場,希望公子行個方便。”
扶蘇道:“嬴慶貴為王室宗親,理應前往皇宮歇腳,再不濟,也應該去冠軍侯府才是。”
王瑕道:“冠軍侯府多年未曾住人,不免落得一個冷清,家父王翦有意讓嬴慶公子前往府中居住,莫非公子要有所阻攔不成?”
看到對方與嬴慶這般親密,扶蘇的心中不是個滋味。
咸陽城里的百姓們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扶蘇是喜歡王瑕的。
他們的年齡也正好相仿。
正值弱冠芳華的王瑕,此刻乃是最美的時候。
既有成熟女人的韻味,也有著年輕女子的青春活潑。
所以,扶蘇喜歡她,倒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王老爺子想要見我,那么,只能將進宮面見伯父的事情往后推遲一番了,請告訴伯父,明日清晨,在下必親去為伯父賠禮道歉。”
嬴慶知道扶蘇還想說什么,但是他根本不給對方機會說出口。
王翦年齡大了,今后是屬于見一面少一面的情況,嬴政也是知道這一點的。
他不可能在嬴慶剛回咸陽,就去看一名行將朽木的老人家而生氣。
百般無奈的扶蘇只能為他們讓開道路。
他之所以想讓對方前往宮中居住,主要是因為皇宮乃是他的主場,他可以更好的監視嬴慶的一舉一動。
至于找機會讓對方難堪這一點,扶蘇倒是沒有想到,他也不屑去想。
畢竟,他可是世人稱贊其仁德的公子扶蘇啊!
相反,在他眼里看來,嬴慶一旦選擇居住在皇宮,自己有著大量的機會可以與對方親近一番,當然,這是在胡亥不來搗亂的前提下才能進行的一種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