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棄槍用劍,基本上就等于自廢武功。
當然了,這只能說是個邏輯上有些難解釋的問題,也不排除莫少南傷痛欲絕之下硬是棄槍修劍的可能性。
因此單從這點就推斷莫少南有問題是說不過去的,但接下來的這個情況就更古怪了:
您還記得我們找到的那張莫家三祖的畫像嗎?”
林立思索了一會兒,哦了一聲:
“你是說在莫禮森的儲物袋里找到的那幾張莫家先祖畫像吧?”
大莫界的修行者家族,大多都會繪制一幅在宗族發展中有著重要地位的先祖畫像。
一來是為了讓后輩祭奠先祖的貢獻,二來則是可以用祖上榮光充充門臉。
例如赤縣城的魏家祖祠里,就有一幅魏思明、程世清等建城者的繪圖。
同時由于大莫界有留影這種刻錄手段的存在,這類繪圖一般都是以實景為主,不會有過多的藝術加工。
當時兔子們在莫禮森的儲物袋里找到了七八張先祖的圖像,其中便有一張是莫少南的人物描繪。
那張畫像莫少南搏殺一頭虎妖之時的刻錄,畫中莫少南槍挑白虎,看上去意氣風發。
由于張光華前去通知石板的年代分析并不在場,所以林立選擇自己動手,將那副畫投放到了主屏幕上。
待眾人都看了一遍圖片后,王俊指著屏幕說道:
“在這幅畫中,大家可以很明顯的看到,莫少南是右手持槍的正向持槍方式,也是大多數人的持槍習慣。
但根據我們對骷髏指骨的磨損度分析......
那具骷髏生前習慣的是左手持劍。
如果說為了紀念莫沛東,莫少南棄槍用劍也就還自罷了,但左手和右手的習慣又豈是說變就變的?”
眼見眾人面露思色,王俊繼續道:
“除此以外,剛才魏強生會長不是從空間袋里分類除了好多物品嗎?
在諸位等待魏老家主他們抵達開啟石板的這兩個小時里,我們小組對這些物品進行了一番統計。
或許是莫沛東曾經舍命救下過莫家三祖的緣故,莫家的族中紀事里對他的生平記錄的相當詳實,就像朱元璋的馬夫也有專門的一冊記錄一樣。
我們通過生平記錄與儲物袋中物品的對比,最終發現其中有相當部分都是符合莫沛東的個人習慣。
例如西行沉木,這是莫沛東個人非常喜歡的一種香料。
而這種沉木對于大莫界絕大多數人來說味道都不太好接受,其中便包括了莫家三祖莫少南。
莫少南不止一次說過莫沛東什么都好,就是選擇香料的口味不敢恭維。
而骷髏儲物袋中的那塊西行沉木,明顯有長期的實用痕跡。
除此以外,莫沛東在族中不算核心成員,所以每年供奉有限,有些時候想要購買物品只能預支供奉。
這種情況不僅在莫家存在,大多數修行家族也都有這種潛規則。
而族中成員想要預支供奉,就必須明確告知這筆靈石的用途。
根據我們在莫家庫房中找到的一本賬本記載,莫沛東曾經預支過一筆供奉,通過莫家商隊的關系從遠處一座城池里購買了一具傀儡娃娃,型號與在空間袋中發現那具的無異。
結合以上判斷......我們基本可以認定骷髏的真實身份是莫沛東。”
林立的眉頭在王俊剛開口時便擰了起來,等王俊說完后他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如果真是按王研究員你所說的這樣,骷髏確實高度疑似莫沛東,但莫沛東圖什么呢?
他又是怎么占據莫少南的肉體的?”
林立話音剛落,一旁的魏老家主忽然說出了一個詞:
“《奪基大法》能做到。”
眼見眾人的注意力投向自己,魏老家主斟酌了一番,解釋道:
“《奪基大法》是一本奪舍類的功法,它能夠在特定條件下奪取對方的道基,從而達到轉世重修的可能。
這套功法的施法條件很苛刻,在大莫界也是禁法中的禁法,恐怕紫瓊城中也難以找到其蹤影。
但單從效果上來說的話,它確實可以做到這一點。”
接著他頓了頓,思索道:
“至于莫沛東奪舍莫少南的原因......多半就是那本可以增持一點五倍戰力的《金劍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