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方方正正的模樣有些像棺材板,加之經常被用來做很多奇奇怪怪但卻帶有顛覆性的實驗,因此很多科研汪更樂意稱它為牛頓之墓。
它的作用字如其名,就是用來進行偏振態實驗的設備。
眾所周知。
用經典的圖像看,光是橫波,垂直于傳播方向的振動方向有兩個自由度。
而在量子力學中。
粗略地說。
由于量子態的疊加原理,因此只需要取兩個互相正交的方向作為振動方向的基,即可疊加出任意的偏振狀態。
嗯,這里的正交不是體位,而是一種態。
光子的偏振普遍都是用光波的震動方向來解釋,也就是光子的自旋決定了光的偏振。
同時在正曲率的背景下,Rn大于1且無限。
因此理論上只要光子與邊界產生糾纏,設備就一定能夠觀測到。
除非......
邊界獨立于時空。
這是一次非常非常重要的實驗,也是人類歷史上首次用微觀粒子去錨定一個糾纏態。
實話實說。
連潘建偉院士他自己都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或者說會檢測出什么數據。
外宇宙?
微擾映射?
還是某種奇異的相變?
亦或是光子消失,沒有激起任何一絲波瀾?
這是哪怕愛因斯坦普蘭克狄拉克復活都沒法確定的事情,連猜測都不知道從何下手。
甚至不排除邊界后是可觀測宇宙之外的可能性。
當代表現有規則的光子與某種未知的規則碰撞,保不齊下一秒整個原宇宙的某條規律都會變化——比如所有的貓忽然都變成了貓娘然后找你報恩。
這確實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也就是俗話說的開盲盒。
最后調試了一遍設備,潘院士忽然把自己的手臂伸到了李百安面前:
“李老,您看,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李百安聞言也一擼袖子,其手臂上赫然也有著不少的雞皮疙瘩:
“一樣一樣。”
二人見狀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不是視死如歸的激昂與灑脫,而是對于即將接觸未知的激動與喜悅。
這是一次注定會被載入教科書的實驗,別說潘院士和李百安了,連這架直18和負責做苦力的魏凡都將在課本上占據一席之地。
接著潘院士長呼出一口氣,對著魏凡說道:
“魏族長,麻煩你了。”
魏凡笑著擺了擺手:
“噯,小事一樁而已,都老熟人了,潘院士您不用這么客氣。”
說著他便單手拉起了測量光纖,徑直飛到了入口處,將它往洞口里一塞。
入口對面。
早已在此待命的一臺微小移動端口機器人主動將光纖固定住,隨后緩緩朝邊緣駛去。
在先前的準備過程中,地面上已經將足夠長度的光纖安放到了機艙里。
這種光纖很細,接近三公里的長度也才一副棺材板那么大,很輕松就能塞進機艙。
至于入口后的機器人就更簡單了。
別看它的規格不大,其實功能齊全,各種條件下都能正常運行。
這臺設備屬于輔助的移動輸出端,性質上有些類似發射衛星的發射架,起到的是一個固定和校準的作用。
實際上它不止可以用于發射光子,其余的負電荷也都能夠發射。
畢竟兔子們一開始可不知道空間是正曲率環境,因此干脆把三種曲率態能用上的設備全都給上了。
咔咔咔——
端口機器人的輪子碾過地面的碎石,行進了大概十多分鐘,終于來到了左側的邊界附近。
一切準備就緒后,檢測開始!
.....
注:
剩下兩更可能要明天上午6點左右發,今晚會熬夜就搞一搞防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