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落下閎點了點頭。
他揮揮手,示意農家弟子都退下。
然后對著褚大點頭,笑了笑。
一步邁出。
……
馳道
司匡因為趕路累的,困得都快睡著了。
他盤膝坐在寒風中,眼皮耷拉,時睜時閉。
在一旁看熱鬧的行人,也困得不行了。
忽然,
稷下學宮門口的的動靜,引起了他的注意。
出來一個人?
司匡急匆匆地站了起來。
一只手拿著被褥,一只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直起身子,
望著遠處,
再次扯著嗓子,高呼。
“自小說家后,諸子百家,何家應戰?”
“若無應戰之人,那應算吾勝了!”
“自此,諸子門生,都是徒有虛名之輩!諸子學說,只是孩童玩笑之言!”
落下閎在百家諸生注視下,舉起手,揮了揮,高聲回應,“毋急!吾來應戰!”
司匡瞇著眼睛,質問道:“君乃何人?”
“哈哈哈,‘君’字不敢當,吾乃一無名之輩罷了。”落下閎微笑著,緩緩走來,“若君愿意,可直呼吾名——農家——落下閎!”
他走出稷下學宮的大門。
踏上馳道。
距離司匡十幾米的時候,就拱手行禮。
禮節過后。
落下閎又不急不慢地走著。
直至來到司匡面前三米的位置,才再次開口,“敢問兄臺,何名何姓?”
“膠西司匡!”
“原來是司兄!久仰久仰。”
落下閎笑吟吟的客套完。
面向馳道看熱鬧的人,行禮,高呼,“諸位等著急了吧,吾農家有罪。”
眾人連忙回禮,聲稱不敢。
落下閎“咯咯咯”地笑著,
轉回身子,雙手重新交叉,伸進衣袖,上下打量司匡,感慨萬分。
“自齊滅亡之后,稷下學宮已經好久沒有這么熱鬧過了,吾忽然有一種回到了百年前稷下大討論的錯覺。”
“王霸之辯、義利之辯、天人之辯、人性善惡之辯……稷下四大辯論已然過去多年。尤其是,百家本以為人性善惡之辯將會是稷下輝煌的終點……沒想到,今日竟然會出現百家學說作用之辯……”
“能夠參加這場辯論,是落下閎的榮幸!”
落下閎一本正色,雙手拿出。
拱手。
聲調提升到最高。
一字一頓,高呼!
“幸蒙兄臺相邀……”
“今日!”
“吾農家!”
“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