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安國依舊死死地搶奪這把佩劍,額頭上青色的血管都鼓起來了,嚷嚷著,
“武兄,別以為吾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君害怕自己的糗事讓司匡知曉,無非就是擔心其寫小說的時候,把事情寫進去!”
“告訴你,吾這幾天,與虞初走得近!信不信吾讓他行文一篇,將汝之糗事,公之于天下?”
“武兄,汝幼時糗事,臧兄可是一件不落的告知與我了!別抱有僥幸心態!”
孔武眼珠子瞪得溜圓,整個人氣炸了。
媽的!
沒想到這個賭約,竟然還有意外收獲?
自己也被人給賣了!
“汝什么時候知道的?”
孔安國眼都不帶眨的,直接回答,“四年前,在家過年的時候!”
孔武瞳孔周邊的血絲,纏繞著眼珠子。
與其相同。
孔武看著孔安國長大的,而孔臧,是看著孔武長大的。
孔安國的這番話,孔武不得不信!
孔臧那家伙絕對做得出來!
無奈,他只能仰頭咆哮,“孔臧!吾與汝勢不兩立!”
“兄長,剛才的條件,答不答應?”
“算你狠!我同意了!松手!”
“真的?”
“吾何時說過謊話?”
“什么時候交給我?”
“寒食節之前!”
“可以!”孔安國滿意地點點頭,雙臂放松,松開雙手,讓孔武成功拿到了佩劍。
兩個人臉色血紅,衣衫凌亂,同時坐在地上,額頭上沾滿了汗珠。
對視著,“呼呼呼”的喘著粗氣。
……
另一邊
一輛馬車,領著數百裝備精良的士卒,停在了稷下學里大門口。
張湯手中捏著一塊金色的帛書,拿著一根節杖,從馬車里走下來。
這一次,他沒有讓仆人撐傘。
而是閉上眼睛,淋著雨,靜靜地站著,等待。
頃刻間,士卒中立刻有兩人出列,他們從馬的側面拿出來兩個黑色托盤。
火急火燎地跑到車廂的位置,把里面兩個珍貴物品放在托盤上。
隨后,用紅色綢緞覆蓋。
張湯望著屬下的動作,點了點頭,給身旁一個仆人使了一個眼色。
倏而,
仆人走到稷下學里門口。
在看門流民警惕目光地注視下,扯著嗓子,高呼,“司匡何在?出來接旨!”
守門的人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中的鐵鍬,詢問,“敢問公等何人?”
“漢公使臣!”張湯睜開眼睛,沉聲,“立刻進入通報,就說大漢廷尉署,廷尉正,張湯,代替陛下前來宣旨!”
“請諸公稍等!”守門流民急匆匆地跑了進去。
張湯回過頭,望著士卒,冷聲,“變陣!準備入里!”
一陣撕破天空雨幕的回答傳來。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