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犯人,不會是這幾個人吧?”
“都肅靜!”司匡抬手,示意擊鼓。
在“咚咚咚”的沖擊下,百姓逐漸安穩下來了。
“下面,由太常博士孔子威,宣讀五人之罪行!”司匡把喇叭與案幾上的竹簡,一同遞了過去。
孔武接過來,左手托著竹簡,右手拿著喇叭,瞪著眼睛,威風凜凜。
“元光五年,正月二十,匡人于魯地汶水,接到舉報,濮陽太常與縣令聯合,趁黃河決口,私占百姓土地……”
劉倫杵在豬籠里,被迫縮成了一個球,面紅耳赤,咆哮,“一派胡言,本官不曾做過!”
“一切都是污蔑!”太常丞陶枼披頭散發,瘋狂掙扎,咧著嗓子,嚷嚷著,“本官坐得端、站得直、行得正!汝別以為秩六百,就可以隨意污蔑!吾要求見郡守!”
“聒噪!”
孔武輕蔑一笑,不屑一顧,繼續念著罪行:
“元光元年,正月二十三,濮陽計吏沖可株奉縣令劉倫之名,在濮陽境內挑選秀麗女子十名,帶入縣衙,以沐浴齋戒、祭祀河伯之借口,行殘暴不仁之行。”
“元光元年,正月二十六,濮陽計吏沖可株率領士卒七十許、濮陽鄉紳張鐵魯率領鄉紳一十七人,奉命于黃河北岸,行河伯娶親,草菅人命。”
“同日,濮陽方某,扮巫祝,助紂為虐。”
“同日,濮陽縣令劉倫、太常丞陶枼,在約談調查之時,派家仆、死士阻攔。”
“經過調查,以上行為,證據充足。”
“爾等休要血口噴人!”陶枼眼睛紅了,脖子上的青色血管明目可見。
剛才聽到了什么?
派死士阻攔?
官吏若是圈養死士,被發覺了,死刑絕對跑不了。
孔武沒有機會這群人的狡辯,而是合上竹簡,對百姓高呼,“下面開始公堂對質,請人證入場!”
仲阿于,被救的十名女子之一,走了上來。
二人同時拱手,拜曰,“參見匡人。”
“請起!”司匡擺擺手,“仲阿于,汝先來,指認為難汝之徒,順便訴汝之冤屈,”
“諾!”
仲阿于走到五個豬籠旁邊,蹲下來,看了看里面的人。
忽然,面色兇寒,對著陶枼吐了一口唾沫,情緒激動,惡狠狠地踹了兩腳,罵道:“狗官,老天有眼,汝也有今天!”
踹得不解氣,他掄起拳頭,準備再來兩下。
“咳咳咳,差不多就行了。”司匡低著頭,咳嗽兩聲。
仲阿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拱手,指著陶枼,虔誠的回復,“匡人,正是此人,侵占吾之田地,且派人毆打、意圖謀害小人。”
“汝血口噴人!”陶枼急了,晃動著套在豬籠中的身體,“汝稱自己有田地?證據呢?若無證據,便是誣陷!”
“要證據是吧?本官有。”司匡冷聲。尋覓,“卞知何在?”
“屬下在!”
司匡從案幾上抓起一卷竹簡,丟了過去。
“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