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在說自己與司匡嗎?
志同道合值得不就是對酒的喜愛嗎?
在他看來,在稷下儒生皆不愿與自己飲酒的時候,司匡站了出來。
真摯友之行為。。
孔武按捺不住內心的興奮了,用左手猛地錘了幾下丹墀。
從這方面看,自己并未失行!
當浮一大白!
今晚,一定要拉著司匡,去痛飲一場,慶祝一下二人的友情。
喝!
接過筆的褚大,入了魔似的,筆走龍蛇,在麻布上記錄。
他學識有限,不配評價這篇文章,必須要讓師尊看一看,鑒賞一二,再不濟,也要讓胡子一睹文章所述之風采。
褚大豎起耳朵,司匡的聲音,在耳邊縈繞。
他提筆,用端正的字體,記錄下似結尾之語。
“儒有不隕獲于貧賤,不充詘于富貴,不慁君王,不累長上,不閔有司,故曰儒。今眾人之命儒也妄,常以儒相詬病。”
最后這句當今儒生自命為儒但卻有名無實,所以才往往被作為笑料,猶如一把尖刀,捅進了吾丘壽王的心臟。
這位揚言比試劍術的中二少年,腿一軟,直接坐在地上。
他臉色紅的,比猴子屁股還要厲害。
傻眼了。
直接傻眼了。
自己眼中之偽儒講的儒行……竟然直通大道。
這如果叫偽儒,那自己算什么?
偽裝偽儒的人?
在吾丘壽王眼中,司匡的身影赫然變得高大無比,猶如魯縣北部之泰山,高聳入云。
“呵呵……吾今日,可算是嘩眾取寵了。”這位有些許中二的少年低著頭,呢喃,苦笑,“怪不得師兄會輸……哪怕師尊來的,也不過如此吧?”
“唉……”
吾丘壽王長嘆一口氣,跪坐端正,用盡全身力氣,對司匡鄭重一拜。
輸了,就是輸了。
他雖然好勝,但不至于輸不起。
司匡閉上眼睛,平復心情。
漸漸的回過神來。
額頭上,被黃豆粒大小的汗珠覆蓋。
看著下方目瞪口呆,神色呆滯,身軀顫抖發不出聲來的眾儒。
再次微微一笑。
走到孔丘抱著神位的孔騰身邊。
對神位拱手作揖,拜了兩拜,從懷中拿出一塊寫著《儒行》全文的布帛,遞了過去。
“奉祀君,剛才吟誦之文,便是吾對儒家諸子先賢的祭文。”
再次轉身,對著丹墀下的儒生們,拜了一拜。
趁著這群人還沒反應過來,司匡的急匆匆的離開了。
裝完了逼,趕緊跑才是王道!
跑,讓人找不到,才能把逼格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