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匡一邊說,還一邊熱情地拉著一個穿著羊皮上衣的匈奴大漢,向圍觀的眾人指了指灰色的羊皮衣,道:
“這種衣服雖然保暖,但是一旦被塵土污染,很難洗凈。”
“若諸君將麻布衣服套在羊皮衣服的外面,那么到時候只需要清洗麻布衣就可以了。”
“回到家,將衣服一脫,潔白干凈的羊皮衣服多養眼?諸君說是不是?”
不少匈奴女人都看到了衣服,羨慕和渴望之情溢于言表。
她們恨不得立刻買下衣裳,趕緊跑回帳篷換好,向部落里面的女人顯擺。
一個匈奴男人拽著手中一頭剛剛出生不久的羊羔,死盯著這一件衣服,問道:
“這一件衣服作價幾何?”
司匡嘿嘿一笑,
“這一件衣服只要十錢!如果君愿意,我愿用三件麻布衣服換一件干凈的羊皮上衣!”
羊皮雖然厚重,但是保暖。
這么好的機會,司匡也想趁機的弄幾件干凈過冬的衣服。
一會兒打起來,羊皮衣恐怕就被兵戈毀壞了。
太暴殄天物。
而如果現在交換,最后付的錢,最終還要落到自己手里。
“不行,太貴了。”匈奴男人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將欲望壓下去。
他還需要養家糊口,不能一下子拿出三件羊皮衣服。
每一件羊皮都是他們從老死的羊身上剝下的。不出意外,一只羊能夠活十年,所以羊皮格外珍貴,這也是匈奴人衣裳稀少的原因。
平日里,誰舍得殺死提供生計的羊羔?
“若君有意,價錢還是可以談談的嘛。”司匡眨眨眼,笑容不減。
從人群后面傳來一陣渾厚的聲音:“不必談了!今日這一批貨物,都要留下!”
“駕!”
“駕!”
“嘶!嘶!”
“嘶!津津!”
幾十位騎著馬匹、兇神惡煞的匈奴人手持彎刀,將司匡所率的百人隊伍圍起來。
呼延赫連的身影漸漸地露出來。
他左手持弓,右手搭箭,瞄準了司匡的內心。
沉聲道:
“漢人,爾等玷污了薩滿神的土地!趕緊說出遺言!”
馮駒一個箭步,將司匡擋在身后。
肌肉繃緊,拔出腰間的長劍,小聲嘀咕:
“家主……這……”
趙破奴皺著眉,左手搭在腰間佩劍,靜觀其變。
“不必緊張,吾自有辦法。”
司匡揮揮手,沉著冷靜地回應一聲,
“既然他們想要違反規矩,那么自然要付出代價!”
眼睛變得兇狠。
猛地用力。
“撕拉!”
手中的麻布衣服撕裂,狠狠地丟在地上。
對著呼延赫連,冷聲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