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司匡左手邊第二個穿著墨服的人站了起來。
“汝便是王賀吧?墨家難得一見的天才。”伊稚斜笑嘻嘻地問道。
“左谷蠡王竟知曉在下陋名,受寵若驚。”
“哈哈,中行說在匈奴的時候,講述燕太子丹的時候,可是著重講了墨家。本王借此,對墨家服飾,也算有所了解。”
王賀瞥了一眼笑吟吟的伊稚斜,厭惡的扭頭。
一個敵人,竟然把己方摸得如此透徹,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王賀捧起早就準備好的帛書,提出大漢這邊的要求。
言語慷鏘,擲地有聲。
“此次談判,我大漢的要求有三個。想要停戰,匈奴需要做到以下三點!”
“第一,讓休屠王等部落撤出河西走廊、河套平原,我漢軍必須全面接管河套地區。”
“第二,匈奴單于向我大漢稱臣,每隔三年,需來長安朝奉一次!”
“第三,匈奴各部落,解除武裝,留下僅夠自保的武裝實力。”
“以上!”
伊稚斜還沒開口,須卜羅哥氣的蹦了起來,
“爾等怕不是在做夢?竟然妄圖驅使薩滿子民!”
“這是我大漢的底線!”
王賀冷冷的道:
“自大漢建國以來七十二年,匈奴掠奪之資源、搶奪之人口、屠戮之百姓,焉能勝計?”
“在此基礎上,再往上追溯八年!”
“爾等趁秦地大亂,奪取河套地區,殺我邊境兵民,焉能勝計?”
“別說令爾等臣服!”
“我大漢當今天子英明神武,蓋世卓越,可提三尺之劍,攜萬里之劍鋒,能驅百萬之雄師,統山河之日月。”
“今圣人有出擊匈奴之心,且軍民一心,倘若再次發兵匈奴,定可破爾等祖宗之地,絕爾等貴種傳承!”
“此時不降,更待何時?”
“漢人都這么猖狂嗎!”
須卜羅哥咬牙切齒,一屁股坐下,“咣”的一聲,惡狠狠地砸了案幾一拳,側身,拱手道:
“大王,漢人無誠意,不如吾儕返回草原,組織軍隊,再次與之一戰!只有讓這群人體會到當初白登之圍時的恐懼,方可對我薩滿后裔懷敬佩之心。”
王賀沒有在意急得瞎蹦跶的須卜羅哥,而是將目光直接投向匈奴使團的主事,
“左谷蠡王認為如何?”
“不好。”
伊稚斜輕聲道:
“爾等莫不是忘了,此次戰役,爾等能贏的緣故,只因左賢王部東進,我左谷蠡部西行,主力皆不在,只余老弱病殘于部落耳。”
“若左賢王部萬騎皆在,爾等將會是下一個李廣、公孫敖!豈能趁機獲勝?”
司匡點點頭,“君說得不錯,只是,鄙人一向信奉一句話。”
伊稚斜:“??”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呵!好大的口氣,吾不信爾之運氣能一直這么好。”
“君可拭目以待。反正談判破解,鄙人肯定會奉命再次出兵匈奴。屆時,希望可與左谷蠡王來一場遭遇戰。吾儕堂堂正正較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