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惜花的膽子似乎更小一點。
流云顫著手把卿言的衣裳攏了起來,再給她蓋上被子。
達官貴人們雖風流,卻最是忌諱不計后果的風流,尤其是女子,若是長公主殿下怪罪,他倆命休矣。
二人都是春暉艷的頭牌,從未在伺候女人上失過手,可看著長公主殿下的樣子,昨晚定是二人都失控了才會如此狼藉,但又怎么也想不起是如何失控的,思來想去只覺得來這兒之前把他們引薦給白縣令的劉縣丞有問題。
惜花從床上撿起一個香囊遞給流云:“劉縣丞說這是長公主最喜歡的香味。”
流云拿過聞了聞果然是情絲繞的味道,他狠狠地把香囊扔在地上:“這次被他害死了。”
劉縣丞?卿言似乎已經聽到她想聽的了,于是,緩緩睜開眼。
“公主。”二人聽見動靜趕緊跪在卿言身邊。
卿言裝作渾身酸疼的樣子抬了抬手:“你們先下去吧。”
長公主殿下竟然沒有生氣?二人難以置信地互望了一眼,趕緊扯著衣服就逃了出去。
墜兒在門外候著,看見落荒而逃的二人,便笑著進來伺候。
卿言利落地翻身下床:“墜兒,咱們去縣衙。”
進了縣衙后門才發現,縣衙里已跪倒了一片,洛清坐在正堂中央,堂下跪著以白令顯為首的縣衙各級命官。
看到卿言來了,洛清裝作生氣沒看見,繼續教訓白令顯等一眾官員:“送這二人給公主到底是誰的主意?”
堂下眾人驚得身形一震。
“公主千金之軀,豈是這等骯臟之人可以染指的,說,到底是誰的主意?”洛清一掌拍在衙堂案幾上,鎮紙都跳了起來。
洛清學藍臻倒是似模似樣,嚇得眾人癱軟了一半。
“若是沒人招認,那就怪不得我一一用刑了。”洛清大手一揮,護衛們將為首的幾個拿下就要打板子。
“慢著。”卿言緩步走到洛清身邊輕聲道,“什么人值得你這么生氣啊。”
洛清故意不理她。
卿言也不惱,掃視了跪在堂下的眾人,目光落在白令顯身上:“白大人,你就招了吧!省得其他同僚跟著你受罪。”
被長公主點到名,白令顯看著這一堂刑具心里發怵,不由得恨上了這個敢做不敢當的長公主,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白令顯心虛的哀嚎:“公主饒命,下官,下官一時糊涂。”
“既是一時糊涂就算了。”卿言輕飄飄地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罰奉一年吧。”
“卿卿。”洛清故作生氣。
卿言安撫道:“兩個賤子,也值得你這般生氣。”
“好了,跟我回去。”卿言當著眾人的面細細哄他。
來來回回哄了好幾句,卿言尋了個機會在洛清耳邊細語:“盯著縣丞劉啟卓。”
洛清點了點頭,算是被哄好了,牽著卿言準備回鏡花水月,可路過眾人時,卿言恰到好處的露出一小節藕臂,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跡又恰到好處的被洛清看見,讓洛清一氣之下先走了。
卿言目送洛清離開,路過白令顯身邊時輕聲對他說:“做得好,讓流云惜花來領賞。”
白令顯登時臉上霧霾全消眼睛一亮:“謝公主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