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冶、星羅,兩人什么關系,師兄弟還是親兄弟
腦海一團亂麻,她干脆不想了,掌教等人畢竟親身參加過那場戰事,他們或許知道一些,再不濟還有影魅,她跟了星羅那么多年,應該會發現些蛛絲馬跡。
沒有元嬰、金丹阻攔,眾人勢如破竹,不過月余,便將南面的巫蠱人清剿一空。云梨又帶領眾人兵分兩路,遠遠繞開中洲城,從東西兩面清掃過,最后在北方一座小鎮,與楚南、墨淮匯合。
時間就在漫漫的戰斗中過去,這期間,蘇紹帶著煉制萬靈丹的靈植趕來,安染穆妍雖已經會煉制,為了不被看出端倪,一直拖著進度,直到不久前,才交出三枚丹藥。
等眾人將巫蠱人清除干凈,已是次年五月,或潔白或嫩黃的楊花悄然綻放,昭示著夏日的到來。
距離中洲城還有數千里,不時有靈光沖天而起,夏風輕暖,攜著濃烈的血腥氣直往鼻孔鉆,熏得人作嘔。
楚南目露悵然,“聽說每年這個時候,中洲城內外遍是楊花清甜的馨香,如今卻”
“放心吧,總能找到法子的。”云梨內心雖也唏噓不已,卻不想在這個時候多愁善感。
元嬰層面的戰斗,筑基、金丹也幫不上什么忙,也到了告別的時候,她看向眾人,“這一路多謝各位相助,辛苦了。”
遠處靈壓逼人,眾人早就想溜了,又不好開口,如今聽得她此言,忙謙虛地表示應該的,大家都是滄瀾人,滄瀾有難,人人支援等等。
卓家堡以及后面陸續加入的門派客氣幾句后便各回各家,唯有玄羽門那邊似乎出了點小小爭執,幾位金丹布下陣法與徐令慧說著什么。
云梨望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對身邊的許月卿道“許道友,你跟著玄羽門的道友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云梨等人雖也是金丹期,但作為四大派支援中洲的代表,自是不能像其他修士一般一走了之。
許月卿捏了捏拳,神色堅定“云仙子,讓我跟著你們吧。如今,報仇是我唯一的念想,我不怕危險。”
云梨暗暗嘆氣,“何必呢,你還年輕,不要讓仇恨填滿你的生活,想必令尊泉下有知,也不愿看到你滿心仇恨。”
許月卿雙眼微紅,語帶微更,“滅門屠城之仇,我實力低微,不能親自報,若不能為剿滅殘夜閣盡一份心力,我、我”
說著,豆大的眼淚滾落下來,任她仰著頭也無濟于事,看得眾人心酸不已。
良久,安染道“就讓她跟我們去大衍城吧,那里想必也缺人。”
想了想,云梨妥協了,“也好。你倆在大衍城人生地不熟的,多一個熟悉的人相伴也好。”
這時,玄羽門那邊也爭出了結果,徐令慧筆直朝他們走來,道“我隨你們一起去大衍城。”
云梨挑了挑眉,越過她,望向后面的徐達。
徐達苦笑,“親事已定,我玄羽門便與夜家是姻親,親戚有難,自當幫助,我們幾個老家伙便隨小姐去大衍城吧。至于其他人,修為低微,去了也是添亂,便由喬師弟護送回宗門。”
玄羽門的事,云梨自不會干涉,一行人立刻出發趕往大衍城。
大衍城在中洲東北部,從他們的位置到大衍城需得繞著中洲城飛一段,部分離得近的位置,甚至能看到一個個糾纏的身影。
飛出一段距離,幽幽笛聲如泣如訴,云梨下意識扭頭望去,漫天飛動的人影中,她一眼便看到那個踩著飛劍,橫笛吹奏的人。
淡藍天幕中,衛臨一身淺白衣衫,仿若一團輕盈的云,在天幕緩緩漂移。
這笛音,吸引的自然不止云梨一人,楚南詫異道“是風道友沒想到元嬰期的斗法中,他也能這般游刃有余,著實厲害”
“這位風絕道友,確實不錯。”徐達等玄羽門的人當初是見過衛臨出手的,當時便驚嘆連連,如今聽楚南的話,不由笑著應和。
聞言,云梨笑容淺淺,不過一瞬,她的笑便凝在了臉上,心中微凜。
在衛臨身后不遠處,空氣忽而扭曲了一瞬,就是那一瞬,她感受到了一點靈力波動。
她凝神細細感知,隨著衛臨的移動,空氣再次出現扭曲,而這一次,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一個元嬰期殺手隱藏在空中,隨著衛臨的移動而移動,像他的影子一般,始終保持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