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渡仙
這事真不能怪她,這張臉她從小用到大,看著它從一團稚氣到如今的嬌憨可愛,在她心中,這本就是她的臉。
愣怔片刻,云梨也飛快地掏防御法器,同時高喊“你布陣,我來防御。”
衛臨也不嗦,一邊拿出陣牌工具一邊傳音“有土凝陣法,遁地符不能用了,我布一個空間傳送陣,你先撐住。”
“沒有天晶蘊靈石,能行嗎”云梨有些擔憂。
他說的空間傳送陣乃是寧無i私庫中所得,一次性的,不需要空間靈力,只需天晶蘊靈石便可啟動,能傳出千萬米之遠,即便是在青玄大陸,也是高品階陣法。
衛臨也拿不準,但眼下這是他們唯一的辦法,“試一試吧。”
看著忙得熱火朝天的二人,追殺衛臨的元嬰修士沒有動,他們不約而同把目光投向扶岳。
眾人都是活了千年的人精,此情此景,一切都已了然,云梨就是那位他們尋找已久的殘夜閣諜探。
堂堂太一宗掌教之徒,竟然是殘夜閣的諜探,觀那雙淺橙色眼眸,還多半是個妖修
未等扶岳開口,墨淮穿過人群,顫聲問道“你是你是妖修”
云梨瞥了眼不知何時籠罩會場的陣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準備得這么充分,他們必是早就識破了師兄的身份。
他們勞心勞力,為鏟除殘夜閣奔波,這些人倒好,就會在后面算計,有本事,怎么不算計算計星冶驚蟄,把清河谷拿下呢
她仰起頭,沒好氣道“妖修怎么了,吃你家米――”
最后那個了字在瞥到高臺上,安染難以置信的表情時,被她咽了回去。
她心虛地收回視線,這事兒真是頭禿,該怎么給表姐解釋呢
經過這么會兒時間緩沖,扶岳很快整理好神情,他冷聲道“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呢,愣著做什么,動手”
看著天上、地下將他們團團圍住的元嬰修士們,云梨收回心神,暗暗咽了口唾沫,這么多元嬰修士,這些防御法器撐得住嗎
突然,一股莫名的涼氣自額頭澆下,剎那間遍體生寒,無形中有冰冷、陰濕的東西落在她的身上,像是毒蛇爬過肌膚的感覺,云梨頓時毛骨悚然。
然而,扶岳等人周身靈力涌動,已經蓄勢待發,她無暇檢查身體的異樣,飛快地又祭出一堆防御器具。
眼見諸位元嬰招式將成,云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掐訣的雙手舞出殘影,此時她恨不得生出十雙、百雙手來。
千鈞一發之際,卻見扶岳等人僵住,各色術法招式凝在了他們手上。
良心發現了不能吧
這時,她對面的蕭振瞪大眼睛,脖子不自覺地前伸,向她湊近幾分,旁邊的夜哲彥也是一臉驚疑不定。
她不解地抬頭看向扶岳,只見扶岳目光凝住,倒吸一口涼氣。
怎么回事
云梨懵逼,偏頭看了看衛臨,還在爭分奪秒掐訣布陣,再垂頭瞧瞧自己,也沒有異常。
她扭頭望向其他人,卻見部分人面色發白,
在接觸到她的目光時,有人甚至后退了半步。
“詛咒巫蠱門的詛咒”
終于,有人說話了,聲音干澀,難以置信中充斥著滿滿的恐懼。
正埋頭苦干的衛臨手中動作一頓,猛然抬頭,便見云梨白凈的額頭上,赫然有一枚古怪的黑色圖案。
那圖案極為猙獰,猶如活物般在她額頭蠕動。
對上他的視線,云梨也意識到問題所
在,她停止激活防御法器,抬手凝出面水鏡,看清額頭上的東東,下意識抬手去摸,“這是什么鬼東西”
指腹并未有任何異物感,只有額頭肌膚的滑嫩之感,但水鏡中黑漆漆的圖案依然存在。
衛臨的心沉到了谷底,一個箭步跨到她的身前,掌心靈力涌動,覆蓋古怪圖案上,然而無論多少靈力,都不能讓圖案黯淡分毫。
隨著時間的流逝,圖案越發黑了,如化不開的濃墨,與她白皙光潔的額頭形成對比,鮮明得近乎詭異。
云梨也試著調動靈力驅逐,圖案還是毫無變化,她皺了皺眉,試著驅使緋焰去到額頭的位置,緋焰卻無反應。
“巫女不是死了嗎怎么還會有詛咒”看熱鬧的人群慌亂起來,素日淡定從容的高階修士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