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修士多搭乘靈船,依靠靈船自帶的防御法陣,省心又安全。
為了打探消息,云梨并未御駛自己的靈舟,而是隨大流,搭乘前往永州城的靈船。
永州城是距離合歡谷最大的城坊,來往的合歡谷弟子很多,想要打探白絮的消息,那里是個很好的選擇。
云梨半倚在船舷,抬眸觀察船上乘客,合歡谷修士很好區分。
無論男女,均身披薄紗,衣著暴露,就差在腦門上寫著合歡谷三字了。
合歡谷女修們,顯然深諳撩人之道,輕薄紗衣下,胸口大片膩白朦朦朧朧,下裙側面留縫,幾乎開到大腿根處,走起路來,層層疊疊的裙擺下,修長白嫩的大腿時隱時現。
面上卻罩著面紗,將容貌遮得嚴嚴實實,唯留一雙雙或純凈、或嫵媚、或璀璨的眼眸,勾人聯想。
在一群衣著暴露的修士中,捂得嚴嚴實實的云梨二人就顯得格外顯眼,不過二人均未隱藏修為,倒沒有不長眼的上前找麻煩。
云梨掃視人群,白絮乃是筑基期,結合她的年紀,應該是合歡谷外門弟子,與她有交集的自然也是筑基期或練氣后期的外門弟子。
這靈船上合歡谷弟子約么有十來位,其中兩位二十歲出頭的筑基期女修應該是內門弟子,與白絮認識的可能性極小,剩余的人中挑哪些人問話合適呢
云梨正蹙眉思索,船艙內走出個睡眼惺忪的金丹男修,他呵欠連天,周身彌漫著酒氣,一副宿醉未醒的酒鬼樣。
酒鬼男掃了眼船上眾人,看見云梨,登時兩眼放光,三兩步來到她的身前,猥瑣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云梨身上游走。
云梨被迎面襲來的酒氣熏得直皺眉,還未說話,酒鬼男不知從哪里摸出把折扇,挑起她的下巴,流里流氣道:“喲,小模樣挺嫩的,來跟哥哥快活快啊――”
話未說完,一道銀光劃過,酒鬼男握著折扇的手呈拋物線飛出,凄厲的慘叫響徹靈船。
酒鬼男抱著斷手嗚嗷喊叫,還是那幾位合歡谷女修反應速度,一人急忙幫他處理傷口,其余人將云梨二人團團圍住。
領頭女修厲聲喝道:“你們是什么人,好大的膽子,敢在我合歡谷的地盤傷人。”
衛臨眉眼淡淡,“怎么,你要為他報仇”
女修冷笑,“我們雖只是筑基、練氣修士,奈何不了兩位,但可別忘了,這里是合歡谷的地盤”
這時,傷口得到處理的酒鬼男終于從錐心刺痛中緩過氣來,他望著衛臨,“你是哪里冒出來的”
云梨嘴角微抽,合著這位現在才看到師兄的存在,眼神不是一般的不好。
因著要來合歡谷這個淫窩,師兄特意把她易容得很平凡,現在的面貌只能勉強算得上清秀,配合她的豆芽身材,那叫一個清湯寡水。
這副模樣都能被人調戲,云梨很是無語。
“小子,你死定了,來人,給本公子拿下他”
船上管事這時也趕了過來,見此情形,不由倒抽一口冷氣,這位爺可是合歡谷景行真君的獨子,在他的靈船上被人剁了手,景行真君若是追究起來,哎喲喲
再一瞧對方,到嘴邊的命令被他硬生生咽下,兩位如此年輕的金丹修士,來頭似乎也不小。
他又不由暗惱,這個許巍,平日里作威作福慣了,也得有點眼色不是。
對方一個與他同階,一個高他一境,竟也敢上前調戲,這不是提著燈籠拾糞,找死么
管事縮了縮脖子,以眼神示意出來的侍衛們退回去,兩邊都招惹不起,他們還是躲起來好了。
許巍嘰歪了半晌,也未見管事出來,頓時鼻子都氣歪了,“姓王的,你個縮頭烏龜,給本公子滾出來”
他喊得嗓子都啞了,也未見有人出來,瞥見衛臨冷厲的目光,許巍心生警兆,毫不猶豫從靈船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