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許巍原地轉了好幾圈,才暈乎乎停下,顫抖著伸出手指著云梨,“你你”
清脆的巴掌聲吸引了屋內赤身的女子們,看清被打得那個人,她們麻木的眼睛里起了波瀾,一潭死水迸發出強烈的希冀光芒。
暈乎乎的許巍還未你出個所以然,便瞥見少女快速抬起了腳,而后他倒飛出去,下身傳來難以言喻的劇痛,他蜷縮在地,捂著褲襠,疼得直抽氣。
下一刻,云梨已閃身來到他身旁,右腳輕輕一踢,許巍蜷縮的身體變成四仰八叉躺在地上。
情況危機
許巍反應過來,忙要反擊,一只纖巧精美的如意織緞繡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踩在他的襠部。
“啊――”
驚天動地的慘叫從許巍口中飛出,云梨嫌棄地捂住耳朵,手中橙紗一閃,纏住他的脖子,將刺耳的慘叫掐斷。
她輕聲喃喃,“失誤。”
言罷,她前腳掌用力,將許巍要害處踩在地上反復摩擦。
許巍想叫,脖子卻被勒得幾乎斷氣,他雙眼瞪圓,突出眼眶,臉已經脹成紫黑色,舌頭已完全伸到外面,也只發出低啞的嘶嘶聲。
他一手摳著橙紗,將其往外拽,一只手去推踩在下身的腳,推不動,便改為抓、撓。
可惜,云梨有靈罡護體,他狠命的抓撓落在靈罡上,毫無作用。
毫無章法地掙扎片刻,許巍發現脖子上的勒絞并不致命,危急關頭,他的腦子清醒不少,立刻反應過來,他是點了魂燈的,對方不敢殺死他。
小命無憂,那自然是保住命根子要緊,雖然不知現在救出能保住幾分,但總不能坐以待斃。
他改為雙手往云梨腿上招呼,然而,沒有靈力,他的抓撓在靈罡面前猶如蚍蜉撼樹。
靈力
許巍一愣,痛到模糊的腦子清醒幾分,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他竟然被封了靈脈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錐心的巨痛中,他努力睜開眼往上看去,卻發現對方眼底寒霜已散,只余平靜,他卻在平靜中看到堅定的殺意。
許巍絕望了。
直到腳下傳來的觸感變成堅硬的地面,云梨腳下動作才停下來,她垂眸看去,腳下一片狼藉,猩紅的血液和著黃白色不明液體從許巍褲子上滲出。
“咦,惡心”
她忙挪開腳,然而白底玉色鞋子已經被污染,內側鞋幫上面有一小塊濕潤。
蹙眉想了想,她拿出一雙干凈的鞋換上,又把臟鞋焚燒。
做完這一切,她才抬頭看向不停抽搐的許巍,涼涼道“老子都打算放過你了,你特么上趕著來送死。一個靠吸食他人修為結丹的玩意兒,誰給你的底氣調戲同階”
許巍此時又痛又怒,出身又好,他天賦不錯,一路順順當當修至結丹,素來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曾受過這份屈辱。
萬沒想到,一時看走眼,就招來如此滔天大禍。
這時,脖子上勒得死死的綾紗忽而松了,許巍心中一松,對方果然不敢殺死他。
他捂著脖子猛咳,貪婪地呼吸,只有失去過,才能知曉自由呼吸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呼吸一恢復,下身錐心刺骨的疼陣陣襲來,慘叫聲不受控制地溢出唇齒,他暗暗發狠,待到脫困,定要將這小賤人千刀萬剮
忽而,身體被定住,一顆暗紅丹藥順著張開的嘴巴投入,許巍心顫,毒毒毒藥
他想要質問,身體卻被定住,只能小幅度轉動眼球,投以祈求。
云梨無視他,來到西邊木架下,給綁在木架上的女子解綁,將一件衣裳搭在她身上,拿出幾套衣衫放在地上,抓過許巍的儲物袋翻了翻,找出陣牌撤陣,換成自己的。
做完這一切,她對湯池里或呆滯或激動的女子道“他的毒丹三天后會毒發身亡,十二個時辰后,陣法會打開,屆時你們可以離開,至于是跑路還是向合歡谷告發我,隨便。”
說完,她閃身出了密室,耳邊恍惚聽到幾句感謝,她也不在意。
很快,來到與衛臨約定的匯合地點,銀月微弱的光線下,那地兒空無一人,不過識海中陣陣清涼表明衛臨就在此地,只是隱身了而已。
“月光潭在東南方向,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