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云梨二人在隔壁酒樓老位置吃飯,忽見從合歡谷方向掠過道道人影,穿過永州城,分成三隊,直奔東南西各個方向。
“合歡谷這是出什么事兒這么大陣仗”
“能出什么事,定又是景艷真君的哪位爐鼎逃了,這都多少次了,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這次不一樣,沒看見事務堂王長老都親自出馬了嗎”
“嘿,你別說,這次追擊的隊伍都是金丹修士帶隊莫非逃跑的爐鼎是金丹期”
“哎喲,別管什么事兒,快躲躲,這個時候撞槍口上,非死即傷”
人群議論紛紛。
翌日中午,云梨一進酒樓,就發現眾人神情不對勁兒,臉上全是隱秘的興奮,彼此對視間擠眉弄眼,像是急于分享,又因懼怕什么不能說出口。
一見到他們,那日的店小二張川立刻小跑著上前迎接,殷勤道“兩位客官來了,快請快請,臨窗的包廂給二位留著呢,還是老規矩嗎”
這些日子,二人每天這個時候,都來這里吃飯,合歡谷弟子若有白絮的消息,會通過張川告訴他們,二人根據消息內容給報酬。
可惜,除了錢白絮的同鄉給出了較為全面的信息,得了一枚筑基丹,后面的人給出要么重復,要么無關緊要,二人酌情給點靈石打發了。
衛臨嗯了一聲,抬步向二樓臨窗的位置走去,一入包廂,云梨忙拉住張川,好奇問道“發生什么事兒,我怎么覺得大家像是有什么秘密一樣。”
張川四下看了看,謹慎地關起包廂門,啟動隔絕禁制,這才道“二位遠道而來,怕是不知道,合歡谷許家有位元嬰真君,道號景艷,慣愛強擄男修做其爐鼎。
前幾天又擄了一個,不想對方修為雖低,卻是個狡猾的,不僅逃走了,還反制景艷。”
他輕咳兩聲,面色閃過一抹尷尬,“聽說對方將一盒七日歡倒進她沐浴的湯池,又把她一人困在殿內;聽說景艷真君脫困后,吩咐人追殺爐鼎后,便急急招了咳咳,十來個爐鼎進入寢殿,這會兒咳咳咳真君還未出來。”
云梨目瞪口呆,藥效這么猛嗎她忍不住拿眼角去瞟衛臨,好毅力
衛臨一臉黑線,開口打斷“這種事情怎么會傳出來”
云梨也反應過來,景艷在合歡谷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發生這種事情不該遮著掩著,怎么會鬧得人盡皆知
“有人故意泄露的唄。”張川不以為意,旋即又想起二人不是北荒人士,對合歡谷情況不了解,便細細解釋。
原來合歡谷谷主乃是世代繼承,傳承至今只一位元嬰中期,然而許家一門兩元嬰,大長老景行還是元后修士,無論從數量還是質量上都壓了谷主一脈。
與實力一起滋長的還有許家的野心,許家想要坐上谷主之位,從名義到實際,切實掌握合歡谷。
歷代合歡谷谷主必須通過妙華幻境試煉,方有資格成為谷主,要通過妙華幻境,須得修習至高心法琉璃心經,奈何合歡谷至高心法只有谷主一脈能夠修習。
名義上行不通,許家便大肆排擠谷主一脈,對外也常不給現任谷主面子。
現任谷主自不會坐以待斃,兩派人馬你來我往,你挖坑來我設局,這次景艷栽了那么大跟頭,谷主一脈自然不會放過。
云梨直感嘆,權力之爭,哪里都有,不想,張川
話鋒一轉,又道“這次許家也是倒霉頭頂,聽說景行真君獨子,許巍死在密室,死狀那叫一個凄慘,聽說那”
“小二”云梨一個激靈,忙打斷。
張川正說到興處,突然被一嗓子吼得有點懵,人雖然愣愣的,職業話語卻是脫口而出,“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在衛臨略帶疑惑的目光在,云梨飛快地眨了眨眼睛,目光掃過空蕩蕩的桌子,她氣勢雄渾“上菜”
“啊哦”
張川拎起茶壺,飛快地給他們斟了茶,連聲道“一個時辰前,我就讓廚房做上了,這個點差不多好了,我這就去瞧瞧。”
目送呆愣的張川離開,衛臨瞇眼,問道“你做了什么”
云梨眼睛游移“還能有什么,就阿妍給的毒丹啊,那個三日的才毒發的。”
“是嗎”衛臨一臉不信,卻也沒有多問。